当时马氏答应给他投些银子让鄂国公问问能不能捞个官职做的,现在人倒是死了!这让他往哪里买官做啊!
“大小姐到!”马威还没想好,就有丫鬟喊了一声,马威赶紧整理自己的衣袍,努力撑着身子让自己站得很笔直的样子,可马威天生个子就不高,而且还有些驼背,尽管努力站直,但还是整一个贼眉鼠眼的小人似的。
他看过去,只见一个面带白色帷帽、身穿青色纱裙的女子在几个丫鬟的簇拥之下走来,步步生莲,身形似柳,隐隐约约能够见到那水袖下的一双玉手,肌肤又白又嫩,马威瞬间心动不已。
天,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龙城之人怎么先前传这鄂国公府大小姐是个无才无德无貌的女子呢?现如今看着这身形这脚步,就知道这鄂国公府大小姐绝对是个国色天香佳人啊!
章淑瑜靠近几分的时候,马威故意摸摸鼻子低头,帷帽遮住了章淑瑜的容颜,但隐约能够看到那樱唇,宛若娇艳的花瓣一般叠在一起,只瞬间,马威感觉自己下腹涌出一团火来。
章淑瑜透过帷帽,看到马威那邪肆的眼神正打量着她,她厌恶地翻了一个白眼,“马老爷进府,淑瑜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咳咳!”大丫鬟山茶立即咳嗽了一声,也甚为不屑地白了一眼马威。
山茶是苏振给章淑瑜的六名暗卫之中唯一的女性,章淑瑜原本也想着让山茶继续在暗中做事,但因为春桃给了章源做通房,有时候人手不够,因此,章淑瑜便将山茶调来直接做了大丫鬟。
马威看到受到丫鬟的嫌弃,知道自己失礼,忙拱手一礼,“见过大小姐,马某是来见一见鄂国公的,还望大小姐通报一声。”
“爹爹身子抱恙,不便见客,还望马老爷见谅。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尽管与淑瑜商榷,淑瑜定会如实禀告给爹爹。”章淑瑜开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山茶。”
“请。”山茶开口,立即沏茶。
马威见此,知道这当家的是章淑瑜了,他开口,“实不相瞒,马某接到二少爷的书信,听闻妹妹出事,这,怎么回事?还望大小姐说清楚,不然,我们马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马威越说到最后,越觉得自己有理,因此,他也非常牛气地扬起脖颈,希望让章淑瑜怯怕他。
章淑瑜轻声冷笑,“马老爷可知道马氏是如何死的?又是因为什么事情被我爹休弃下堂?”
“马某有听过一二,只不过是挪用了府上的银子,她身为主母,动用一些银子又如何?鄂国公怎可如此糊涂就将她休弃下堂!”马威冷哼,拂袖摆起架子。
章淑瑜轻声一笑,她扫了一眼马威,她摆手,顿时堂里的丫鬟下人都退下,只剩下章淑瑜和山茶、马威。
马威不解,看着章淑瑜,但随即又有些心猿意马,难不成这个大小姐说不过他,要跟他暗通?
“马氏偷人被我爹看到,当即我爹立即下令将她休弃、处死,这些,估计二弟没有在书信中跟马老爷提及吧?”章淑瑜冷笑,一手直接拍打在一边的桌子上。
顿时,马威惊愕得看着章淑瑜,“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呵呵!”章淑瑜拂袖起身,脸上都是愠怒和冰冷,她看着马威,“马老爷难不成以为我在开玩笑吗?”
马威怔了一怔,不敢说话,这鄂国公府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自然不会轻易说出“夫人偷人”这样的事情。
“马氏犯了七出之条,被我爹休弃,刚好染上急疾,暴毙死了,难道,还要我们给你马家什么说法吗?”
“你们马家是商贾之家,地位也不过尔尔!怎能跟我们鄂国公府比!”
章淑瑜冷哼,眼神凌厉地扫向马威,“我爹没有将事情如实暴出,也算是给你们马家一点面子,不然,谁还会娶你们马家的女儿!”
马威听着沉默,章淑瑜说得没错,在这重贞洁的世界里,马氏偷人,应当浸猪笼沉江,而且,他们马家可是会一辈子都抬不起头的,“这,这……”
当然,如果暴露出来,鄂国公府的声誉也会受到一些冲击,但是,鄂国公府是老府邸,在龙城中素有声望,马家又怎么跟鄂国公府比拼?
“马老爷,马氏的葬礼按照小妾的规矩葬在了我们祖坟的隔边,也算是仁至义尽,我奉劝马老爷懂得进退,不然,我们鄂国公府,也会奉陪到底!”
章淑瑜好话什么话都说清楚,马威听着沉默了半晌,他抬头看着章淑瑜,低沉一声问,“大小姐说的都是真话?”
“呵,你大可私下问这府上的任意一个下人,就知道真相到底如何!”章淑瑜冷笑,回到自己的主座位子上,右手一拍桌子,喝了一声,“但是我奉劝马老爷还是免问,不然,尴尬了可不好!”
马威心中一惊,被章淑瑜吓了一跳,但,随即脸色慢慢变得黑沉,又是一阵沉默。
“二少爷何在?”过了会儿,马威小心翼翼问道。
“在府里喝酒,自己的母亲竟然是那样的人,换做是谁,谁也无法一下子接受的。”章淑瑜避重就轻,端起一边放着的茶水,“这是上等的龙井,马老爷可以尝一尝。”
“好,好。”马威低声应了,然后颇有几分尴尬地将茶杯端起来,饮了一口。
他喝了之后,赶紧放下茶杯,起身,到了章淑瑜的面前,拱手一礼,“是马容太不像话,给府上添麻烦了。唉!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