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人杰看着惊愣得浑身发抖,他下一瞬两手大力地抓着魏弦的手,“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
“恨吗?”魏弦问道。
“恨!”魏人杰谨盯着他,两只眼睛泪汪汪,可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小四被人砍成两半!
“好,报仇去,走!”魏弦拉着魏人杰下山。
魏人杰大口大口气地喘着,跟着魏弦下山,到了那狩猎场前。
“看!”魏弦指着那满地的血腥,“弱肉强食的世界,就是如此,因此,人杰,你要强大,要如为父一般强大到无人敢欺!”
魏人杰眼神死死盯着那地上死不瞑目的尸体——他曾经的玩伴。
狩猎场中血腥味道弥漫着,扩散着,约摸着茶盏时间之后,那场上留下了几个手持利剑的人,他们的剑染满了鲜血。
魏人杰抬眸,慢慢地看向那些凶残的家伙,他手慢慢抬起,“杀,杀了他们!全部!”
侍卫们听着这话,然后看向魏弦。
魏弦点头。
侍卫们押着那些胜出的人,手起刀落,全部斩首。
魏人杰紧握着手中的拳头,转身走到魏弦的身旁,他抬头看魏弦,一言不发。
魏弦却摸着他的头,笑了起来,“呵呵,呵呵呵!”
鄂国公府。
章淑瑜送走姜熙和薛卓两人走了之后,赶紧回到后院,吩咐府上安排章肃的丧事,然后速度到了鄂国公的屋里。
给鄂国公检查身体之后,又看章源。
因为便于春杏春桃等丫鬟照顾鄂国公和章源,章淑瑜吩咐将章源抬到了鄂国公的隔壁侧房。
确认他们无碍之后,章淑瑜到了客院那边,进了屋里,看到苏振依然在那床榻上睡着。
章淑瑜坐在他的身旁,伸手给他诊脉。
魏弦下手没有轻重,旨在要苏振输了那场比试,因此魏弦强劲的内力将苏振的右手经脉震伤,苏振现如今需要好好调养,若是落下病根,那往后都不能再好。
山茶从外面端着一碗药进来,“小姐,药来了。”
“我来。”章淑瑜起身,将药端过来,吩咐一句,“通知一下燕王府,说世子就在我这里做客,晚些再回去。”
“是。”
“还有,让唐琳将院子清扫干净。”章淑瑜轻轻地搅拌着手中的汤药,抬眸看了山茶一眼。
“是。”山茶一礼,然后退下。
章淑瑜舀起一勺药,放在自己的嘴边轻轻地吹了吹,然后她将药放进嘴里小小地抿了一口,这药真甜。
她看了一眼苏振,笑了笑,将碗暂时放下,走到的盆桔那摘了几个青色的小桔子,折回来将桔子的酸汁全都捏进药中。
做好这些之后,她重新端着药碗到了苏振的床榻旁。
她小小地靠近一分,凑到他的脸旁边,轻轻地喊了一声,“临御,该吃药了。”
苏振并不为所动,只是安静睡着,但依稀间闻得似是有一些芬芳靠近,少女的体香也钻进他的鼻孔中,这味道,很熟悉,而梦中,也似是开出千万朵美丽的梨花来。
章淑瑜看着他没醒,将汤药搅拌了一下之后,又舀起一小勺浅尝了一口,结果酸得自己牙齿都要掉了。
她将舀起,凑到苏振的嘴边,当他薄唇微张的时候,章淑瑜赶紧将汤药喂入到他嘴里。
苏振喝了之后,顿时梦中全都变成一片酸海,他猛地惊醒,睁开眼睛,“好酸,好酸!”
“你醒了?”章淑瑜微笑地看他。
苏振动了动自己的嘴,看着章淑瑜,然后又看向她手中的碗,“那是什么?”
“药,给你喝的,喝了好得快。”章淑瑜认真说道,又舀了一勺凑到他的薄唇边。
还没喝呢,苏振就已经闻到了那一股酸味,他皱紧了浓眉,“这,你放了什么?怎么闻着就酸酸的?”
“良药,治愈你的身子。”章淑瑜眼神落在他的的手上,“我给你包扎了手,这七天你就不要用右手做事了。”
苏振听着看向自己的右手,右手手腕那已经被包成了裹粽子一般,根本就没有多少知觉。
他狐疑地看着章淑瑜,“该不会废了吧?”
“不听话吃药就会被废。”章淑瑜盯着他,眼神示意了一下手中的药碗。
苏振听着呼出一口气,“我吃药。”
章淑瑜再给他喂入一口药,顿时酸得苏振浓眉皱起,牙齿打颤,他忙摇头,“不行,不行,太酸了。”
“不想手好了?”
“想。”苏振看着自己的右手,抬眸看章淑瑜,“往里面下陈皮罗汉果,然后再喂我吃。”
“那你等我。”章淑瑜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一伸手,轻轻地一刮他的鼻梁,那眼神妩媚又娇人,她起身,然后离开。
苏振整个人怔愕了,呆愣了,就像是雕塑一般,躺在床榻上久久不动。刚刚章淑瑜对他做了什么?竟然在他耳边吹气说话,而且,还抬手亲昵地刮了一下他的鼻尖?
这刮鼻尖动作,不是应该男人对女人做的吗?
他都还没做这动作呢,章淑瑜竟然对他用上了?
她往哪里学的?
是书上学的吗?书上有这么开放?
又或者她是往哪里看来的,然后对他做出这样大胆的动作?
这古代女子,不似是他想象中的那般矜持啊,他见得的这个章淑瑜,大胆放肆,时而像只妖精,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