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饶朗想要活动自己的双手,硬撑着想要坐起来,可是他发现那样的一阵头痛比自己所料想的还要严重,饶朗刚一使力旋即又双手一软,重新跌落回了地面。刚醒来不过一瞬,饶朗整个人还是懵懵的,有一种不知世界进展到了何时、也不知自己身处何地的恍然之感,脑中的全部记忆暂且都还没有回来。不过至少饶朗很快发现自己的无力感,是不需要他自己来解决的了——因为眼前刚才那位拿着手电不断晃着的警察,轻飘飘的把饶朗的整个身子给拎了起来。
等到饶朗真正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是在警局的独立房间里坐了好一会儿了。
直到这时,饶朗才基本弄清了展开在自己眼前的局势。
自己之所以会感觉到头脑裂开一般的剧痛,是因为自己左侧的头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自己刚才伸手去摸的时候,能摸到大片大片黏糊糊的血块,可以料想到这伤口是有多严重,而昨天晚上自己昏迷躺倒在地面上的时候又流了多少血了,就连一向对自己暴力有加、并不会因为普通伤痕有任何感觉的饶朗,都对这大面积的伤口感到一阵触目惊心,好像心底里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