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冰往灶膛添了根“木头武器”,“县衙。”
她诧异,“曹县令找你?什么事?”想了想,忽然兴高采烈,“是不是终于发现没你不行,要官复原职?”
他一丝不苟地扇风,火苗渐渐起来了。扑啦啦的扇子声里,他问:“要是我不做官,就这么一直穷下去,也拿不出彩礼,你还愿意让我进你的窑吗?”
“不愿意。”
扇子停了。也是,哪个愿做贫贱夫妻?
却听她话里带着笑,“我可不要倒插门的男人。虽然背着二十万的债,死皮赖脸也要挤进你这个破房子。”
在游艇上的时候,两个人聊起过未来的家。寄虹说不用像霍记那么大,但最好两进的院子,十五六间屋子。严冰当时鬼祟地笑,“十五六间哪够啊,七八十差不多吧。”寄虹勾住他的脖子,“行啊,看你有没有本事。”
严冰直接把她按舱壁上了。
隔天继续聊。她细细描画,说要铺新瓦,不怕暴雨,要有雕花的镂空圆窗,窗下放矮榻小几,“等我们闲了,品品茶,聊聊天,看看景。”
他补充,“等我们老了,看儿孙满堂。”
真美。
现在这个房子是她帮着租的,并不算破,不过头顶是草非瓦,只半间屋子,摆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