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泽眼里的得意越积越多,猫溜老鼠的掌控感让他心中的愤怒泄去很多。深知自己都干了些什么,皇甫泽也不欲继续纠缠。最后一次出手夺过对方手中的剑,他要赢的漂亮。出剑的一瞬,手腕受到一股外力,让剑偏离了预定的轨迹,想收手为时已晚,尽量控制还是紧挨着皇甫景的左臂擦了过去,锋利的剑刃轻而易举割开了细软的绸缎。
左臂的痛意让皇甫景下意识的捂住伤口,温热粘稠的液体很快顺着指缝留下来,滴落到地上。
“伤到了!让我看看伤口!”一道急迫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皇甫景抬头撞上了一双满是担忧心疼的眼睛。任由自己脱力的靠在对方的怀里,摇了摇头,“我没事,小伤。”
“刀剑无眼,伤到皇兄了。”皇甫泽躬身道歉。握在一起的两只手骨节攥的发白。这哑巴亏他今天是吃定了。百口莫辩。
“刀剑无眼,你也无眼?!”皇甫洵声音上扬,测隐隐的反问。眼角眉梢都染上怒意。
刚才的事情他没错过,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即使知道此刻开口就是正中下怀,他还是那么做了。怀里的人打颤的身体,苍白的脸色,沁满额头的汗珠无一不在刺激着皇甫洵。
即便两人渐行渐远,他也希望对方好好的。
“弟弟。”久违的称呼让皇甫洵回过神,心头一颤。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关切的问:“怎么了?伤口很疼吗?”
自从相识开始,原本是弟弟的他就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反观自己这个当兄长的,倒一直被他照顾着。从别扭到习惯再到若即若离。皇甫景一直挣扎在得而复失、失而复得之间。
头深埋在对方的怀里,传出来的声音有些发闷,“不疼,但还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