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善背对着葛老,是以他没有看到葛老越来越动容的神色,他的心思全被远方的人所吸引,从见她的第一面起,他就没有忘记过她的样子,也正是那个时候,他明白了什么叫寤寐思服!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能够站在她身边,因为他知道,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堪比东非大裂谷,恐怕也不会有多少人愿意把孩子嫁给他这个无父无母的家伙吧。
“虽然明知道是利用,可我偏偏甘之如饴!”顾子善内心想道,他只不过想要抓住仅有的温暖,让自己不再孤独罢了。
······
赵清欢推着轮椅行走在草坪上,走的有些累了,随意找了个地方停下,坐在一旁的草地上,看着轮椅上对外界一无所知的父亲。
有时候赵清欢分不清楚,活着的究竟是父亲,还是只是他的ròu_tǐ,但她坚信有一天,他的意识会回来,会一如既往的笑着叫自己欢欢。
从经济转到医学,看多了各种各样的病例,她越发的感慨人的渺小与脆弱,亦越发觉得无能为力。
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