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正色道,七皇子对我们恩情深重,便是一辈子保护林姑娘,我们兄弟也会尽职尽责毫无怨言。
林灵捂著嘴巴身子越垂越低,她的脸贴靠在冰凉青黑的石板上,声调颤抖的说,夏箫,我上辈子究竟是欠了你什麽,你要这麽折磨我。你这麽霸道就不要死啊,你为什麽要死
林灵哭的有些情绪失控,两个影卫知道她现在有了身孕,这样大冬天的浑身湿透的在户外终究不妥。他们其中一人脱了外衣披到林灵身上,另一人去雇了马车过来将她送回到林府门口,两人这才又消失不见了。
夏箫刚死那几天,对林灵来说皇榜上那个凌迟处死的七皇子好像和她心里活生生的夏箫本不是同一个人,是时间的推移才让她一点点认识到夏箫是真的离她而去了,那种痛是把长在身体里的一棵树的须一点点挖出来的痛,林灵本就抵御不住。她每日木偶一样的呆坐著,整个人毫无生气,只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还知道吃饭和睡觉。程浩然十分忧心,寻了许多名贵药草给她熬制安胎的补药,林灵倒也都乖乖喝下去了;程浩然说她的情绪会影响胎儿,让她不要一直这样,林灵听了以後点了点头,每日却还是那个样子。
顾小米常来看望林灵,李逸扬和程浩然也日日陪伴著她。转眼大半个月就过去了,此时年关将近,李逸扬家的生意正到了最忙碌的时候,崔语欢的肚子也渐渐大了起来,林灵让他不要再天天留在林府,李逸扬也就不天天来了,反正这里有程浩然,反正他已经没了任何资格和身份。
一天外面下了一夜大雪,第二日阳光初晴,照的雪白世界琉璃耀眼,林灵看著屋檐上的皑皑白雪,想起那年在里夏箫身穿一件白底描金麒麟棉袍,头戴一顶白狐绒帽,脚上还蹬著双白色毛靴,穿得那样隆重其事的跑来邀她滑雪,结果两人本没滑成雪,夏箫就把她强吻到下巴脱节。
林灵正想著往事出神,就见程浩然披了件白色的斗篷走进来说,林灵,外面的雪景很漂亮。咱们出去走走,总闷在家里也不好。
林灵微微笑了笑,好啊,出去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