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习惯在周畅畅看来非常龟毛,因为周畅畅几乎没有忌口。
“我爸已经跟我提了很多次了,他想见你,所以,”江楚望慢条斯理的放下筷子,用纸巾拭了一下嘴角,眼睛牢牢地盯住她,“你什么时候能准备好跟我回家吃顿便饭?”
他说的“回家”是指回他爸家里。
周畅畅想起周妈妈的叮嘱,于是问他:“去之前是不是需要先去看看你妈妈啊?”
江楚望有些惊讶,随后眼睛亮了起来,朝她伸出手。周畅畅回握他,从善如流地站起身,间门,才顺着他的力道,坐到了他的腿上。
她这样子怂得像做贼一样,江楚望搂住她,脸埋进她的脖子里直笑,热气喷洒在她裸/露的脖颈上,她又有些心猿意马了。
看来真是不能开荤,她觉得自己比他还饥渴。
“厉害了诶,周畅畅,谁教你的?”他贴着她的脖子问道。
周畅畅一把推开他,“我那么蠢吗?这都想不到?”
江楚望很真诚地回答:“不是你蠢,而是你不会往这方面去琢磨。”
“那我以后多琢磨琢磨呗。”周畅畅有些心虚。
“别,你这样就很好了,”江楚望贴近她的面颊,看见她满嘴的油光,扯了张纸巾一边给她擦嘴一边说道:“你爸妈养了你二十几年还没教会你基本的人情世故,如果和我在一起后,你反而要去多想一些有的没的,那我岂不是太没用了?”
等到他把她的嘴边的油光擦拭干净,她才抚着他的眉毛感叹道:“你真的只有23岁吗?”
他抬头就吻上了她的嘴唇,含着她的下唇吮吸了两下,就将舌尖探了进去,在她嘴里嬉戏。
大掌攀升到她的后背,细细地梳理着她放下的长发,她的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不知不觉就搂紧了他的脖子。
“这23岁的身体,你喜欢吗?”他咬着她的唇问道。
“喜欢啊!”她回答得很坦诚。
“那晚上……”
“晚上不行!”她回过神来,“我爸妈现在给我设了门禁,不允许我夜不归宿。”
至少在江家认可她之前不允许。
天底下的父母在对待女儿的事情上总是比儿子要操心,没找对象的时候催着找对象,找着了又得考察对方的人品家世。家世太差了,怕女儿嫁过去吃苦;家世太好了,又怕女儿嫁过去受气。好不容易各方面条件都满意了,则担心自己女儿不矜持,太早的把对方的感情消磨掉,失去新鲜感。
为了不把江楚望年轻力壮的身子给憋坏,也为了尽早让周爸周妈放心,他们在这个周六的清晨去了郊外的墓园。
此时并不是扫墓的高峰期,所以墓园显得有些冷清。
江楚望领着周畅畅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一座墓碑前站定,黑白照片上的女人眉眼细长,眼神温柔,含笑注视着所有来祭拜的生者,笑容自信而洒脱。
“这张照片是一次比赛,我妈拿了奖,领完奖后我爸给她拍的,”江楚望低低地说道,“她很喜欢这张照片,所以我爸把它拿来做了遗照。”
也许是被他故作轻松的语调感染,周畅畅鼻尖有些发酸,上前一步,默默地将手里提着的一屉蟹粉小笼包放在了墓前。
江楚望的妈妈出车祸的那天,来接他的路上,给他打电话,告诉他江怀南又不在家,只剩他们娘俩,问他想不想吃小笼包。
其实就是她自己想吃。
他在老师家里等到了天黑,老师做了饭,叫他先吃一点,他不肯,说要留着肚子吃小笼包。
他爸爸来接他的时候,他已经困得睁不开眼,揉着眼睛问:“妈妈呢?”
江怀南没有说话,抱着他,脸埋进他的脖子无声地哭。
后来江楚望再也没有吃过小笼包,不过每次来上坟都会给她带一屉。
“阿姨您好,我叫周畅畅,”周畅畅清脆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今后会是您儿媳妇。”
煞有其事的一番话成功让江楚望笑出声来,他拍拍她的脑袋:“注意矜持啊姐姐!”
哦,矜持。
这是近段时间周妈妈在她耳边说得最多的一个词,江楚望现学现卖倒挺快。
周畅畅横了他一眼,“别跟我提这个词,我觉得我整个灵魂都被这个词封印了。”
墓碑上的江妈妈还在不知疲倦地笑着,仿佛短暂的一生当中从未有过不顺遂。
二人坐在墓碑旁陪了她一会儿,感觉到太阳渐渐攀升的热度,于是起身告别了墓主人。
走出墓园的时候,江楚望突然问道:“你刚刚是不是向我求婚了?”
“啊?”周畅畅一脸懵逼,“我什么时候……”
“我愿意。”他飞快地打断她,看着她渐渐明白过来的眼神,又清晰地重复了一遍:“我愿意。”
周畅畅笑着将手伸进了他的掌心,他紧紧地回握住她,十指紧扣。
“那个不算求婚的,”周畅畅对他眨眨眼,十分地有恃无恐,“下次等我拿到出版费了,我去给我们买对对戒,然后正式跟你求婚啊!嗯,rryw,我喜欢。”
“你那点微薄的出版费只能买得起不带钻的吧?”江楚望一本正经的拆台。
周畅畅:“你怎么这么难养?我都已经准备牺牲我的车轮来给你买对戒了,你还想怎么样?我觉得我受到了侮辱。”
“其实,这个车轮的事情你倒是不用担心,”江楚望悠悠地说道,“前段时间我意识到,我追你好像只用了一顿日本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