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抒的内心油然而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两人走过大厅,穿过了一片又一片的人造假山,里面不时传出男女的欢笑之声,洛云抒瞳孔骤然一缩,怪不得七杀那么有钱,原来一直在背地里做着这些勾当,他马上低下头,不禁皱起了眉。
此刻他的手腕已经被铁质的共梏夹得生疼,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一道道红色的印子,看上去格外可怖。
而谢风则继续视若无睹的拉着他先前,脸上依然冷着一副面不改色的表情,而手上的力度半分未曾有过减弱的痕迹,看起来已经见怪不怪了。
“嘁...”洛云抒不禁翻了个白眼,从小出自名门的他自然看不惯这种花红酒绿,于是便打心眼开始鄙视这帮人,此时的他只想着快点受罚然后离开,但是他没想过,那才是噩梦的开始。
他继而又跟着谢风走了一段路,这时,头顶上方的印记终究是盖不住了,在幽若的环境中慢慢浮现出来,而其中则旋转起若隐若现的古老的文字,看上去就想一朵食人花一般,下一秒就要将洛云抒吞噬,异常绮丽。
洛云抒抬头望着印记,突然前方的人停下了脚步,他一个没注意,险些摔在那人身上,谢风看着他冒冒失失的样子,突然又冷笑起来,他抬起左手,对着洛云抒弯下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洛云抒向前走了几步,只见谢风身后是一扇古旧的青铜门,近看,门上大致还刻着一些战国时代留下的窃曲纹图案,可是早已经锈迹斑斑,在y-in冷潮s-hi的环境中散发出了一股淡淡的难闻气息,宛若血腥味。
此时的大门缓缓向洛云抒敞开,里面黑漆漆一片,洛云抒愣是眯着眼也没看出什么来,紧接着,一阵阵y-in风时不时吹拂在洛云抒的脸颊之上,不是是不是错觉,洛云抒总觉得,那风也带上了铁锈味。
谢风将他狠狠向里面一推,手上的铁链也随之破碎下来,摔在地上发出一阵巨响,此刻,洛云抒终于能自由活动了,他缓缓向里走去,门在谢风进入的那一刻随之关上,发出了一声格外沉重的声音。
白烛一盏接着一盏亮起,缓缓照亮了眼前这块空间,而在同一时刻,洛云抒的身体霎时顿了一下,他睁大凤目,眼底泛出一丝不可思议。
这居然是一间刑房!
只见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而地上也摆满了锁链架子,洛云抒瞬间明白为什么连风都带着铁锈味了,因为房间中,从墙壁开始,便沾染了许多黏腻的液体,而那散发出恶臭的液体还在不断下滑,地面上也溢出了许多,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
“咳咳...”他瞬间被恶心地咳嗽起来,谢风却没有与他废话,而是径直把他推到了仅剩的一根木桩之上,将他的双手捆绑住后,又从袖口中掏出了洛云抒熟悉的那一根素娟,这次则轻轻地绑在了洛云抒的眼睛之上。
这下洛云抒什么都看不见了,他双手被捆,而眼睛也被遮住,全身没有了一点抵御能力。
隐隐约约之间,只听到有人进来,沉重的脚步声随之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地面。
“长老,您挑吧。”谢风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洛云抒的双手紧紧握拳。
“嗯...我觉得金鞭就甚好。”
电光火石之间,洛云抒感受到腹部的一阵温热,接着,一股强烈的痛觉从其中散发而出,转而蔓延至全身,他疼地一阵激灵,蜷缩着身体任人摆布。
“哟,你这小子蛮有骨气,挨了我这一记金鞭居然没叫!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脖颈之间又是一道狠抽,汩汩液体随之冒出,染红了洛云抒的大半片白衫,但是他坚持咬着牙,迟迟不肯出声。
第三道鞭击很快又落下,洛云抒的喉间一阵腥甜,一口鲜血顺势喷涌而出,残血落了满脸,甚至粘在了白娟之上,在素白的映衬之下更显得无比森然。
很快,七杀的鞭子如雨一般撒下,已经...不知道打了多久了,洛云抒只觉得意识渐渐恍惚,他眼前出现了自己的师尊,师尊笑着,对自己张开双手。
“师傅!”洛云抒笑着跑向他,却并没有发现脚上绑着的素娟,他被其绊住了,身体将倾之际,一双有力的手突然出现,来人稳稳地抱住了自己,在自己耳边轻轻地说着:“郎君哥哥,别怕。”
阿轩...你在哪?
洛云抒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苦涩的眼泪瞬间脱眶而出,浸润在了白绢之上,化开了血渍,像是一朵朵诡异的花。
但是随后,一盆冷水从头顶散出,冰凉的水花狠狠地划过他的脸庞,他恍惚了,水与泪交织在一起,他分不清到底什么才是他的泪,而身体上的创口在水的浇灌之下更让他格外清明。
“不愧是我师兄的好徒弟,气x_ing居然这么大!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七杀洪亮的声音在刑房中不停回荡开来。
“我没错!我的师傅也没错!我绝对...不会屈服于你们这群蝼蚁...”洛云抒咬着牙喊道。
“你生而拜他为师,便是天底下最大的错误!”
“不!”
洛云抒浑身都s-hi透了,他不停地哆嗦起来,干瘪的薄唇也因咬地太紧而泛起可怕的白色。
七杀继续狠狠地鞭打他,此刻的鲜血随着水花不停滑落于地,地上早已经泛起了水光。
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啊...
“郎君,等我。”
阿轩...
“楚轩”这个名字,让他从心底浇灌出了一朵最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