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魔宫,居然一个守卫都没有,甚至,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为什么会这样?”易轻寒心中满是疑虑,“这个宫殿里,为什么会只有我们两个?”
雪惊鸿没有理会她,它跳进湖中,快活的对易轻寒摇头摆尾,邀请她下来。
易轻寒摇摇头:“我没兴趣。”
雪惊鸿哼了几声,爬上岸来,老老实实的趴在易轻寒身边。
易轻寒摸了摸它的脑袋:“你怎么不玩了呢?是不是少了一个人,你也觉得不习惯?”
雪惊鸿嗯了几声,默默的趴在易轻寒身边,也是一副郁郁的样子。
易轻寒坐在湖边,一只脚在水中轻轻摆动,脸上是淡淡的苦笑:“其实,平时都是他在照顾你,我对你,也是亏欠良多……”她轻轻叹了口气,摸了摸雪惊鸿的脑袋,“罢了,从此,只有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了……”
似是为了哄她开心,雪惊鸿用一种娇嗲的鼻音回应她的叹息,易轻寒果然忍俊不禁笑了。
“惊鸿,咱们到这里有几天了?”
雪惊鸿歪歪脑袋想了想,然后用雪白的前爪在地上画了个“十七”。
“十七天?已经十七天了……那么,这里里外外的,你该都弄清楚了?”
雪惊鸿点了点硕大的脑袋,目光却有几分迟疑。
易轻寒没有忽略它的异状,只是面上仍旧若无其事,“那好,咱们四处走走看看吧。”
说着,易轻寒起身趿拉上一双明珠丝履,悠闲的向外走去。
这座宫殿以墨玉砌成,林荫花间小路却是一种布满龟纹的白色玉石铺就,纹络缝隙间错综镶嵌着大颗色彩斑斓的宝石,实在是奢华之至。
易轻寒很快发现,不管是自己睡觉的寝宫还是外面,包括温泉湖畔,到处种植着一种好似海藻般的植物,却如凤凰尾翼般炫丽夺目,微风拂过时,摇曳生姿,实在美不胜收,易轻寒饶是学识广博,却不知此为何物。
易轻寒惊叹之余,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凤凰尾翼般绚美的枝叶,这一抚摸碰触之下,易轻寒脑中突然现出一个名字,凤翼。
“凤翼?你们是叫凤翼吗?”易轻寒脱口而出。
它们居然对她轻轻款摆,好似点头称是,又好似施礼叩拜。
然而,随着雪惊鸿一声颇具威严的低吼,这些名为凤翼的植物居然瑟缩一下,而后一动不动,看样子,是受了很大的惊吓。
易轻寒不禁惊奇:“这些花木居然有如斯灵性!”
雪惊鸿嗯了几声表示同意,并且用一副傲然的样子对着那些凤翼。
易轻寒有些无奈的摇头,而后安抚的摸了摸那株凤翼,见那株凤翼舒展开了,才继续前行。
除了凤翼,这里还种植了不少珍奇花木,每一种都自成妖娆,美不胜收,虽然都是易轻寒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却都灵性十足,对她展露出亲昵的姿态。
长长的幽径尽头,是她唯一认识的一种花----泣血流朱。
那样让人心碎的美丽,被浓重的墨玉花坛承载着,愈加有了一种悲伤的力量。
所有的奇珍异草在它面前都黯然失色。
易轻寒在这丛泣血流朱前坐下来,花香萦绕,鬓染芬芳。
明明是清艳柔和的馨香,却带着一种义无反顾的决绝,易轻寒不禁笑了:就连它的味道,也像极了她的性格。
四周仍然是静悄悄的,没有侍卫,没有奴仆,这个美丽的宫殿,只有她和一只雪豹。
她想了想,趁雪惊鸿趴在她身边打盹时,她轻轻起身,往前走了几步,突然毫无预兆的跌倒。
她的身子没有碰到地面,就被边上一株凤翼给接住了,从接住她到把她稳稳的放在地面,凤翼的力道都极为轻柔精准,等易轻寒站稳了,它甚至还温柔的拂过易轻寒的脸颊,以示安抚。
易轻寒先是心头一暖,却很快也明白了一件事,这些花木就是这座宫殿的守卫。
易轻寒想了想,叹了口气:“好饿啊!”
须臾之间,凤翼突然舞动起来,速度极快,让人目不暇接,当凤翼静止时,易轻寒面前已经出现了一个凤翼枝条编成的亭子,亭子正中一张白玉案上,摆满了各种美味佳肴。
至此,易轻寒完全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些凤翼就是守卫,就是奴仆,它们负责她的衣食住行,负责她的安全。
难怪,从不见灵寂用任何奴仆侍卫。
可是,为什么要用这些花木护卫侍奉?
用这些花木而不用侍卫,便没有人跟她交流,跟她说话,她成了彻头彻尾的孤家寡人。
灵寂,你为什么这么做?
难道,这曾经是你对我的报复之一?
难道,我的隐忍还不能打动你吗?
还是说……
只有这样,才是安全的?
易轻寒心中充满疑惑。
她粗尝了几口饭菜,觉得不甚可口,便对凤翼轻轻道:“收了吧。”
凤翼又是一阵舞动,而后,一切恢复了原状。
易轻寒靠在雪惊鸿身上,一边摸着它脑袋上柔软的绒毛,一边懒洋洋问道:“惊鸿,我们可以出去吗?”
雪惊鸿嗯了一声,却明显有些不情愿。
“你怎么了?不愿意带我出去走走吗?”易轻寒柔声问它。
雪惊鸿晃了晃脑袋,并且示意她坐到自己背上。
易轻寒笑着,在雪惊鸿背上坐稳,一边对雪惊鸿道:“什么时候你才能跟我说话呢?这里真的很奇怪,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灵寂也不晓得跑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