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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老大夫起床后和花盆里的人参打招呼,“早啊~”
往常萧天云会抖动叶子作为回应,但是今天早上却没有任何反应,老大夫以为他还在害羞,由于心情很好就没再戏弄他。
之后监督楚问荆坐诊,杜壮在一旁学习,老大夫时不时的摸/摸胡须,点点头,很高兴,觉得问荆已经完全出师了。
这天下午近黄昏时候,杜强来接杜壮回去,老大夫正要关门,就见三五个人赶着一辆马车,直奔医馆前来,尘土飞扬,好在劳作了人们大多还没回家,村路上没有人。
老大夫朝后招招手,说道:“问荆,出来帮帮忙。”
楚问荆抬头,老大夫用袖子掩着脸出了去,那群人在医馆门前停了下来。
楚问荆站在医馆门前,看见赶马车的人很眼熟,陪着太守大人来过两次。
那人一脸急色,但还是礼貌的和老大夫、楚问荆问了好。老大夫直接上前掀开了帘子,坐在里面的是一个妇人——以及昏迷不醒的太守张济宁。
“问荆,快来搭把手。”
车夫和楚问荆一起将人扶了进来,老大夫皱着眉头,“去我房间吧,让他好好躺着。”
家里来了个病人,必须得先住着。这样萧天云就不能出来吃饭了,楚问荆偷偷在厨房给他留了一碗。写了字条塞进花盆里。
老大夫给张济宁做了针灸,当天晚上丑时,张济宁才堪堪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见自己身边围着好几个人,再一询问,才知道这是来了老大夫这里,于是要将所有人都给轰走。
那妇人擦了擦张济宁头上的汗,说道:“你们回去吧,我在这儿照顾太守就是。”
张济宁虚弱的挥了挥手,责备着说:“你也回去,别在这儿给老大夫添麻烦。”
妇人目带祈求,看向一直打哈欠的老大夫,老大夫困的点了一下头又猛地抬起来,结果可能闪到脖子了,僵硬的转了转头,语带安抚的说道:“我这里地方实在是太小,家里也都是男人,实在不适合您住在这儿,我有三个徒弟,医馆这几天也不忙,太守留在这里您请放心,十天后来再来接他。”
张济宁:“不行,老大夫,十天太久了。”
“那就八天。”老大夫的目光严厉了起来,他最讨厌不听话的病人了。
“八天也……”
“五天!”老大夫面色开始不善,“不能太少了,你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张济宁:“……好。”
妇人给张济宁掖了掖被角,“那就五天……麻烦老大夫了,五天后我们来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