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这一刻阳淌心中只有欢喜,浔阳和唐弥的平安对他而言重于一切。他没有想起和阳湍打的赌,只想回去看看唐弥是不是受了委屈。
阳湍喊住了将要离去的阳淌,阳淌这才想起自己输了。
“太子殿下特地约我来,好让云汾看到我败了?”
“在你眼中,我这个兄长就这么不堪吗?”阳湍不知从马背上摔了多少次才到了这里,可惜阳淌眼中只有仇恨,没有看见他的兄长浑身是伤。
“明知故问。”
“阳淌。”阳湍道,“我愿意自请削去太子之衔,求父皇封你为储君。”
阳淌并未回头,依旧冷漠:“你以为拿出太子之位就能抵消云汾的性命吗?”他从来就不稀罕当什么太子,若能换回云汾,他宁可当一个庶民。
“若加上我的命呢?”阳湍拖着废腿踉踉跄跄后退,阳淌回头时他正好退到了石头边缘,朝后仰入湖水之中。
阳淌先是一惊,再一想他的大皇兄水性极好,这大概是出苦肉计。他徐徐走近湖岸,直到看见阳湍在水中痛苦挣扎,他才想起阳湍废了一条腿再不能游水。
阳淌脸色骤变,十几年来兄弟间的点点滴滴全数涌上心头,哪里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