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酒过三巡,一瓶五粮液也见底了。
陈广德拧开第二瓶,亲自给陈子安倒满,然后顺口问道:“陈老弟满面红光,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都不跟老哥分享一下?”
“嗨,也没什么好事。”陈子安笑盈盈,刚要想说,可又瞧见了旁边的黄建,于是就顿了顿,说道:“吃菜吃菜,我这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黄建虽然一直埋着头,可他还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陈子安的神情全数落在了他的眼中。
很显然,人家陈子安根本没把他当做自己人啊,带着浓浓的戒备呢!
陈广德悠然一笑:“陈老弟,如果是关于方少阳那小子的事情,你就但说无妨了,这小黄也算是被方少阳欺负得够呛。”
“小黄?”陈子安差点没忍住,把嘴里的饭菜给喷一桌子。这黄建虽然看起来比陈广德年轻一些,但也绝对差不了两三岁,这小黄可喊得有点压人了。
黄建心里差点没燃起火来,放在桌下的手可是捏的嘎嘎响,骨节都发白了。
“这事,其实还真和姓方的这小子有关系。”陈子安舔了口酒,说道:“不是说要收拾这小子嘛,我现在已经可以把这小子收拾的服服帖帖了!”
“噢?”陈广德一听这话,顿时就心花怒放了,连忙追问道:“赶紧说说,都是怎么回事?”
陈子安故作深沉的低下头:“我把那小子的女人给绑了!”
“什么!”陈广德当即愣住了,尼玛,一个警察局局长,竟然玩绑票!这好像是黑社会该干的活吧?
“别那么大声啊!”陈子安,站起身走到门边,瞅了几眼,这才回来坐下。
“你,你绑谁了?”陈广德问道,心里却是有了点数。
一旁的黄建也屏息静静听着。
陈子安沉声说道:“好像…是你们医院的女医生,叫什么林晚晴来着,长得倒是漂亮得很。”
“林晚晴?”
amp;n
bsp;“林晚晴!”
陈广德和黄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喊道。
陈子安当即放下了筷子,一脸不愉快的说道:“怎么了这是?你们别大呼小叫的呀,我现在只是想吓吓那姓方的小子,而且这事我做的滴水不漏,真要查起来,跟我半点关系都扯不上。”
“噢,这还行,反正不能弄出人命啊,否则就真出大事了。”陈广德心里一阵后怕,随即拉着陈子安走到包间角落,说起了悄悄话。
旁边的黄建也是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心想难怪今天林晚晴没来上班,感情已经被这陈子安派人给绑了!
堂堂一个警察局局长,竟然敢唆使绑票,这…这得多大的仇啊?
黄建心里叹息着,脸上却是不敢露出半点异样,此刻陈广德和陈子安还悄悄的聊着呢
“他娘的,当着老子面说悄悄话,把老子当什么了?”
黄建心里抱怨着,却突然闪过了一个大胆的奇思妙想!
机会!
机会来了!
黄建心里陡然一跳,差点露陷。
对,这就机会啊!
这陈广德跟陈子安鬼鬼祟祟,明显这绑票的事,说不定就跟陈广德脱不开干系。
如果…如果这事暴露出去,那么…
黄建眼角余光瞥了一眼两人,他明白如果这绑票的事情捅出去的话,不说陈帅了,就是陈广德也说不定要遭殃了,而陈子安更得遭殃!
黄建的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机会与风险是并存的,黄建知道,如果这事他捅出去,铁定会遭到这两人前所未有的反击。到时候…他说不定还没弄翻陈广德,自己就先遭殃了。
可如果放弃这难得的机会,黄建真的不甘心!他实在是不甘心再受到别人的忽视,他也想有一天再来这中海明月的时候,能够受到像大爷一样的招待!
怎么办?
黄建在心里问自己…除非是能找到一个不暴露自己的方法!
有了!
这绑的是方少阳的女人,那我只要想办法把这消息匿名传给方少阳,那不就行了么!
到时候方少阳这楞青头自然会找陈广德和陈子安算账,而自己则可以坐山观虎斗,最后嘿嘿,说不定真能更上一层楼!
黄建正在心里盘算着,突然发现两道锐利的目光紧紧锁定住了自己。
“陈局、陈院长…你们这是?”黄建露出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
陈广德挂起笑脸:“呵呵,老黄啊,我说咱们哥俩也难得在一起聚一次,今天中午可得不醉无归才是!”
陈子安也跟着吆喝道:“对,这个黄医生啊,我早就听说你医术了得,简直就是现世华佗!来,我敬你一杯!”
“陈局,该我敬您才对。”黄建只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接下来,陈广德和陈子安,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一下子热情无比,接连着说着好听的话,跟黄建是一杯又一杯的敬着。
黄建不是傻子,连着喝了四五杯,胃里是一阵翻江倒海,但他也算是看出了两人的用意。
丫的,这两个狼狈为奸的东西是想把老子灌醉!——
一个小时之后,这踏江阁已经是酒气冲天,三个人,四瓶五粮液。
这酒量说出去也算是杠杠的了。
陈子安醉醺醺的瘫坐在椅子上,挑眉看了一眼隔壁的陈广德,这老家伙也是一脸红彤彤的,看样子也算喝到头了。
而黄建,则是像头死猪一样趴在桌上,打翻了好几盘菜肴,弄得一身都是油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