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御书房,给叶君书领路的是多年的老熟人了。
这些年叶君书来皇宫来得比较频繁,跟泰安帝倒培养出点感情。
而且海外贸易这几年飞速发展,果真从里头赚足暴利。
泰安帝的私库翻了一番又一番,起码现在,即使不幸再次出现天灾人祸,也不用再需要向民间募捐才能渡过难关。
光泰安帝的私库就能解决问题。
这些年,叶君书在其中的作用越来越小,他们之间的合约分成再一次变动。
他和李玙仅在里面占了一成,而朝阳商队占三成,六成是泰安帝的。
因为泰安帝也参与了进来,他能知道其中的暴利,原本他占的比例较少,赢得的利益就足够他人眼红。
一时半会儿可能没什么,但长久下去,肯定不行,别人赚了多少,一算就能算出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富可敌国了。
多么让人眼热,哪天撕破脸,他们被抄家产事小,丢命事大。
但改变了分成方式,这也意味着,他们是给皇帝打工的,他们无论赚多少,得益最多的还是皇帝。
这样就杜绝了被眼红的可能。
而也因为改变了分成模式,朝阳商队如今已变成了皇商。
挂上皇商名头,朝阳商队的势头再也无人能挡。
短短三年就成大夏第一商。
而世家勋贵也看到了海外贸易的暴利。
但是唯一一条还算安全的海路和海外关系,如今就掌握在朝阳商队手里。
想搭上这条船,总要拿别的利益来交换。
只要这个时候再推行新商税法,阻力就小了很多。
而只要最老牌的几个派系彻底松了口,就可以推行下去。
叶君书虽然已经离开户部,但当初新商税法的修订,叶君书也有参与,再次推行时,并没有怎么修改。
叶君书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
叶君书花了大半年的时间将吏部内部摸清楚。
可以说,吏部是六部中油水最多关系也最为复杂的一个部门。
吏部掌握天下文官的任免、考课、升降、勋封、调动等事务,可以说是卡着文官的前途。
朝廷每三年就会进行一次全面政绩考核。
全国各地的各官事状造册报送到吏部,评定该人优等、中等、下等,最终核结果作为升降赏罚的依据。
很多时候官员的任职到了,考绩报告吏部后,坐等吏部重新安排调派。
而这其中,最容易收受贿赂了。
一般上下打点得好的,就能早日批复,或能安排好的新差事。
如果打点不到位,那你的奏呈基本压箱底,一年半载更甚者好几年也不定轮得到你。
而近年来,这个风气愈发猖獗。
几乎到了明目张胆的地步。
甚至刚来时,叶君书还差点被拉入收贿行列。
叶君书刚开始在吏部接触不到权力,他自己也每天在自己办公区里看书看卷宗,表现得毫不在意。
他们刚放松点警惕,叶君书忽然就拿着吏部一大堆收贿的罪证在朝上请罪了。
谁也没察觉到那些证据是什么时候被收集到的。
那天刚好是吏部尚书生病请了假没上朝。
叶君书直接以尚书大人查到底下人阳奉阴违行受贿之事被气倒,而他肩负使命,自行请罪,望陛下治他个监督不力之罪。
泰安帝当即盛怒,着叶君书戴罪立功,彻查吏部,叶君书领命后,将底下贪污最严重的一群蛀虫直接清了个遍。
这下吏部尚书真的气倒了。
文武百官看着叶君书和泰安帝一唱一和,就将吏部的蛀虫清个大概,前后花了不到半个月,将人杀个措手不及,全程目瞪口呆。
即使想请罪想伸冤也不敢出头了,叶君书的证据太足了!
他们真是想不到,原来还可以这么操作!
虽然吏部尚书和左侍郎请个罪就没事了,但是底下的郎中主事员外郎几乎换了一批,很是伤筋动骨一番,明家对叶君书更是恨之入骨。
但是对于叶君书来说,无关痛痒,反正不管他做不做这些事,他们都是对立的。
自此,叶君书迅速站稳脚跟,在吏部有了部分话语权。
就在叶君书陪泰安帝悠闲下棋喝茶的时候,李皇后和李玙正在院子里看叔侄四个玩耍。
李皇后絮絮叨叨了一些琐事,好一会儿才说道,“儿也到了年纪,玙哥儿你有个什么章程?”
李皇后已经将叶家几兄弟当成自家的孩子,自然操心他们的人生大事。
儿也是在李皇后眼皮底下长大。
李玙看向李皇后,“可是又有人儿了?”
儿还未满十六岁时,就有人在叶君书和李皇面前打听了。
在他们自己人眼儿自然是千好万好。
但是在他人眼儿却是一脸麻子的毁容哥儿。
如果不是想和如今势头大好的叶家联姻,他们还看不上。
底下几个长得好的哥儿还没到年纪,只能先退而求次。
用自家的庶子或是次嫡子来求结契,更是划算的买卖。
儿还是很多人问津的。
不过上次叶君书露出风声说不想这么早为自家哥儿说亲事,他们才消停下来。
这才过了多久,又开始打听了。
儿如今已满十六了。
相看个一年半载,再定亲结契,这么下来,现在开始想看刚刚好。
李皇后道:“南定侯夫人前儿托我问了下,是为他们家的三少爷说的,你回去好好商量一下,可以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