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余茂林可不是在原地踏步等他追上来的。
如今,整个雍州城,谁人不知他和余茂林的优秀,文人圈里还被追捧为雍州双杰。
这也说明,老师虽然大部分时间不太靠谱,比如经常找自己喝酒什么的,但是在专业教导上,还是十分可靠的。
这次的乡试,叶君书和余茂林两人,究竟谁能拔得头筹得解元,受万众瞩目,甚至暗地里都已经有人暗暗开设赌局了。
叶君书对这个解元,还是挺在意的,毕竟任谁隔三差五的在耳边叨叨叨,心里多少会有些想法。
如今他有卓家撑腰,他越有才华,就越有价值,所以他可以越来越耀眼。
老师曾说过,只有一次次把自己逼到极限,才能一次次突破自我。如果一味的藏拙,反而容易磨灭自己的光芒,从一块璞玉,变成一块随处可见的沙石。
叶君书想了一夜,觉得老师说的更有道理,扮猪吃老虎,容易扮着扮着,就真变成了猪,以前他是担心太过锋芒毕露,引起别人的不良居心,从而失去唯一出头的机会。
现在他没了这个担忧,自然毋需顾忌,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门外突然想起三声叩门声,叶君书喊了声请进,外面的人便推门进来。
儿捧着个托盘走来,他面带微笑,“大哥该饿了吧,晚上没见你吃多少,这是我和阿麼一起做的点心,不腻味的,你尝尝。”
儿一边说着,一边将托盘的两碟点心轻轻放到一旁空位上。
叶君书搁下笔,倒没拒绝。
他走到一旁伸手往架子上的湿巾一擦,才去拿来吃。
点心做得精致小巧,他一口一个,连吃了半碟,才停下,儿带来的茶水喝几口。
今晚回来看到双胞胎那五彩缤纷的脸,他气都气饱了,哪还吃得下多少。
幸好一个晚上都没有其他小孩的家长来投诉,说明这次打群架,并没有出现重大伤势,孩子们下手都还算有分寸。
但这不是打架的理由!
叶君书气得心肝疼,好好的孩子,打什么架?尤其径哥儿,这次算运气好,但万一哪个孩子没注意到分寸,造成无法愈合的伤口,或者是在其他孩子身上,那不是毁人一生吗?
被南阿麼洗脑了两年,叶君书也开始注意汉子哥儿的区别,虽然有些想法还是和这个时代不一样,但是他更不希望孩子们受到别人的指点和轻视。
他这两年几乎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学业中,相对的对孩子们的关注就相对少了,如今双胞胎长成既当得了少爷小公子,又做得了地痞小流氓的性子,他都不知该喜还是忧。
这双胞胎机灵的,在卓家人和其他长辈面前,可懂事可有礼貌可惹人疼,但在其他孩子面前,俨然一孩子王,哼!当他不知道呢,什么大老大、小老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混黑的。
“大哥,不再用点吗儿见叶君书没吃多少,就劝了劝。
“给孩子们吃吧,我够了。”叶君书说道,想起其他,又嘱咐道,“看着点别让他们吃多了,省得积食。”
儿忍不住笑,“我知道了,大哥,你放心,五弟六弟那里,我只让勤哥儿送了四块过去,不多。”
闻言,叶君书哼了声,不过到底没说什么。
叶君书低头看儿,这两年抽条长大不少,婴儿肥没有了,看着更瘦弱了,可惜怎么都喂养不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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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也有十二岁了啊,都快到他肩膀了!
叶君书突然以商量的口吻小心翼翼道儿,你脸上的印子,要不慢慢淡去吧?”
外人明里暗里的议论他不是不知道,甚至别人在无法找到漏洞抨击他时,也曾儿来做文章,编排了不少坏话。
叶君书也很生气,只是更多的是心疼,虽然这些印痕可以随时去掉,但儿已经产生了阴影,甚至已经固执的认为,只有脸上有了这些印子,他才不会给家人带来伤害,他们才是安全的。
这两年他明里暗里侧敲过,都不儿改变主意,只要他一提这个话儿必定是拒绝的。
果儿一听到叶君书说的那句问话,立马摇头,然后垂下头不说话了。
叶君书无声叹气,如果可以,他还真想扔掉所有的药膏,强制他不再用。
可惜他们离开之儿特地向宋大夫学了如何制作这个药膏,他们走的时候,叶君书还特地进山割完所有能见的类疹草。
就那些,儿用个十几二十年了。
况且,他也不知道长期这么用下去,会不会儿的皮肤。
然儿这个样子,叶君书挣扎了下,还是做不出儿的事。
罢了,归集原因,还是因为他不够强大,无儿足够的安全感,等他以后爬得更儿的心结,就能解开了吧?
叶君书暗暗发誓,这次的三试,他一定要取个好成绩!
“你去看看双胞胎吧,时辰不早了,让他们先去睡觉,明天再继续抄写。”
儿默默点头,抬头看了看叶君书,“那大哥我就先出去了,你也早点歇息吧。”
叶君书应了声,随后儿离开。
双胞胎自四岁起,叶君书就慢慢给他们启蒙,如今到了入学的年纪,他想,要不要也将五娃扔进学堂,省得到处打架惹事。
不过想到他乡试过后,如果考上名次,就要入京,如果得个好名次,说不定他就直接入职为官了,到时,他们就要在上京定居了。
叶君书便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