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弄来那么多花瓣啊?”
舒息羽稳然,他呷了一口茶,挑起细长的眉眼:“你要是喜欢,我也能给你整出这样的排场来。”
宗樱登时变了心情,她沉下脸色来,冷冷道:“我告诉你很多次了,我不想听见你说这样的话。”
不知道雪姬这段时日挂牌在哪家楼子,整整一个月,光是她那些跟班衣食住行用的花销就不得了了,那位主子要再讲究一些,楼子在她走后赚得盆满钵满,直接可以关门大吉了。
宗樱正思量发财的好运会落在谁人头上时,浩荡的队伍已经嚣张地经过了她所在的茶楼下,她趴在雕栏上随手一捞,拈着了一片馨香的花瓣。
八抬软轿纱帐浮动,轿内倩丽的人影慵懒斜坐,芙蓉面绰约看不分明。
一位环着剑的黄衣青年随行在轿旁,他回过头,面无表情看了楼上的人一眼,目光却凌厉不甚友好,但也终究只是浮光掠影的一瞥,短暂得很。
舒息羽突然道:“听说,这个舞姬曾在皇城里献艺时日长达三个月,那一阵子你不是去了皇城?”
宗樱退回来,挺无趣地撑脸坐着,拈着花瓣把玩,无不抱憾地应道:“盛名有所耳闻,可惜那次路途遇雨,山洪冲坏了桥梁,我不得不耽搁了十来天,等去到皇城的时候,她已经走了,失之交臂,很是可惜呀。”
舒息羽笑而不语,同样也坐下了。
宗樱默了一会儿,忽地脑中灵光一现,挤过去和舒息羽坐一起,勾着他的肩眨眼坏笑着诱惑道:“你知道么,她跟一般舞姬可不一样,只要能入得了她的眼,想要春宵帐暖一夜_欢_爱也不是不可能。”
“你想说什么?”
“哈哈,没什么。”
舒息羽静默片刻,转头问道:“你对她有兴趣?”
“难道不可以?”
“若我说不可以呢?”
“你随意好了。”宗樱爬起来,“美人我当然喜欢,不过我还没有看见她的样子,现在我对她的那个随从要更感兴趣一点。”
不等舒息羽说话,她款款一笑,转身自顾悠闲地下楼去了。
路过赵氏姐妹的金店时,有人一把将宗樱拖了进去,宗樱还以为大白天谁吃了老虎心豹子胆竟敢来劫她,定神一看是关季平,刚被摁着坐稳在一张什么榻上,她就惊魂地发现四张脸凑了过来,乌压压打下大片灰暗。
赵沁利落地转头挥了挥手:“伙计,关门!”
浮春慌忙拉住赵沁衣袖:“沁姐姐,大白天的,这不好吧?”
赵溪笑眯眯拉住浮春:“放心,没什么不好的。”
关季平不知道从哪里摸了一把镶金的匕首出来,邪气着露齿逼近:“樱主,有件事我们都很好奇,今天特地找你来问问,你不会拒绝吧?”
宗樱盯着他们人多势众,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有、有什么就说嘛……”
赵沁踢开关季平,换了副和善的笑脸坐过来勾住宗樱的肩:“樱主,是这样的,舒息羽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城主吧?我们关心他一下没什么错吧?你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我们想打听点情况这不非得请你来吗,我……”
“请?”宗樱往旁边挪了挪,不爽道,“你也真好意思说,我是被请来的么?”
闪亮的匕首伸到眼前,接着宗樱看到了关季平森白的牙齿:“少废话,说,舒息羽在男女之事方面,是不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毛病?小心说哦,老实说哦,否则你的漂亮小脸给刻上两刀哦!”
宗樱血气瞬间往上涌。
浮春惊怪说:“樱主的脸怎么这样红?”
宗樱往关季平身上踹了一脚,暴怒着跳起来,指着四个人直气得手抖:“好啊,你们是活腻歪了,竟然拿姑奶奶来找乐子!他舒息羽有没有毛病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睡过!赵沁赵溪……你们俩和关季平狼狈为奸,果然变态,难怪没男人敢娶!浮春,你……你……你等着,要么我回去砍了你,要么我回去砍了我自己!还有你,关季平!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你……”
赵沁摸摸宗樱的脸,安慰说:“镇定。”
赵溪接口说:“就是嘛,有话好说啊。”
宗樱几乎要咆哮了:“好……好说?你们跟我好好说了么?!”
“樱主,息怒。”浮春搬了个绣墩到她脚边,自己和关季平勾肩搭背,坐在了她刚才坐的那什么百鸟朝凤的金榻上,“溪姐说,你前脚刚走,慕容雨就去了茶楼,故意冲着城主去的。”
“……”
赵溪笑嘻嘻地戳了宗樱一下:“我们这么问呢,实在是觉得奇怪,眼睛不瞎的都看得出来,大城主对你情有独钟特别珍爱,可是你却好像跟他有仇,你说你吧,在情_事上也不忌讳什么,单单撇掉一个风华隽秀的大城主,我们就想,莫不是他有什么地方——”
宗樱的气未消,还是一副带怒的样子:“没有。”
“没有?”浮春说,“这不应该啊,慕容雨姿色不行,那白霜霜不错吧,任是城主见了再美的女人,都是冷若冰霜的一张脸,这不寻常。”
赵沁赵溪偷着笑。
关季平也有点忍俊不禁。
宗樱皱眉:“不对……他的事我如何明了?他有没有病我不知道!”
赵沁起身,拨开帘子从伙计手里接了果盘来,笑盈盈地说:“算了算了,探听别人私密是不好的,樱主不知道就不说了吧,城里这么多新奇事,还怕没有可说道的?今天我们就歇业关门半天,走过路过,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