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沸腾滚烫的感觉就好像他们早已脱离了躯壳,真正的吻在了对方的心上,真正的脱离外在,爱着对方的魂灵。
王恒之的喉结上下动了动,终于再也忍不住,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扶住她的脸,反守为攻,认认真真的的回吻过去。
谢晚春险些觉得这一吻要持续到天长地久,不过可惜没人能吻得那么久。然而,等王恒之松开她的时候,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她都快觉得自己舌头微微有些发酸,就连嘴唇也要肿了,不由生出森森的危机感:真真是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这家伙以前还不会接吻,现在居然也能玩这么多花样了......就这么叫他一直就这么憋到三月三日,等到三月三日那天,该多可怕啊......
这么一想,谢晚春差点儿就想现在直接拉王恒之上床算了,不过她欲言又止,到底还是没有胆子把话说出来,反倒是眨了眨眼睛,不一会儿就转开了话题。
“等会儿陪我一起用晚膳吧,”谢晚春用小指尖轻轻的勾了勾王恒之的掌心,指甲故意在他掌心磨了磨,声音拉得长长的与他撒娇道,“我一个人吃药膳,嘴里苦的很。”
王恒之听她诉苦,不免心中微微泛甜,情不自禁的笑了笑:“哪里苦了?你刚刚还喝过药,我尝着还挺甜的。”说罢,他忍不住又看了眼谢晚春那被吻得微微有些红的樱唇,忍不住又笑了笑,就连那冷淡沉静的眉目都在不知不觉间柔软了下去,仿佛充溢着温软的笑意。
谢晚春瞪了他一眼,一双明眸好似烁烁流光的宝珠,顾盼流光。她故意不理王恒之,反倒扬声叫外头几个丫头把饭菜端上来。
因着谢晚春先前要喝药,故而今日的晚膳实际上已是晚了,屋内两人又是吻着吻着忘了时间,反倒叫外头几个丫头等的心急。好容易得了谢晚春的吩咐,琼枝与碧珠连忙掀了绿色撒花的帘子进门来,领着几个小丫头把饭菜端了上来。
因谢晚春还躺在床上,便先摆了个小案几,然后再把饭菜一一摆上去。
虽说是药膳,实际上也不过是添了几养适宜的粥水以及清淡的菜肴罢了,虽然不符合谢晚春喜欢酸辣的重口味,但还真说不上是苦,甚至很费了厨下的一番心思。
一道双白玉粥,是用上好的粳米加水在砂锅里慢煮,直到水沸了,再往里加切好的白菜心、一段一段的葱白还有被切成细细长丝的生姜。然后盖上盖子,慢慢的熬煮着,等到白菜、葱白变软,粥米软糯,这才收火收汁,加些盐与鸡汤调味,味道很淡却也极鲜。
一道豆腐火腿芥菜汤,白嫩的豆腐切成等厚的白玉片,咸鲜的火腿切成微粗的肉丝,先下过用油快炒过,再往里倒熬煮过的骨汤和几片生姜和一段大葱,然后盖锅煮沸,直到收火掀盖的时候再往里洒芥菜与香菜的细末,加盐调味,端上来的时候热腾腾的热气扑面而来,乳白色的汤汁里:火腿的鲜香、豆腐的柔嫩、骨汤的绵长浓郁全都交杂在了一起。
一道贝母沙参蒸雪梨,倒是简单,不过也略有些心思,最要紧的是甜的,挺合谢晚春的口味。厨子用刀极小心的把梨子去皮去壳,在梨子上刻了些精致的花纹,上头切了一刀算是个梨盖子,然后往里头加贝母、沙参以及蜂蜜,然后合上梨盖子,小心的搁在瓷碗里,隔水蒸熟,如此清甜的梨汁一点点的渗入透入汤里,竟也算是极好入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