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下雪好,哪儿也跑不了,省钱,终于能够存点嫁妆钱了,我哥跟我妈商量好了,等我结婚的嫁妆钱要我自己攒,你说他们过分不过分?”
云开笑着没说话,有妈妈有哥哥,有个亲人在身边唠唠叨叨,真好。
瞧她,没有爸爸妈妈了,她是个孤儿,孤儿的嫁妆只能自己攒。
其实,金子真的不算过分,我很羡慕你。
这话云开没有说出来,后来金子睡着了,她就默默地挂了电话。
在院子里又站了一会儿,云开的鼻涕流个不停,昨晚上她成功地将自己冻感冒了,今天有充足的理由窝在家里哪儿也不去,而且还可以睡一整天的觉也没人能拿她怎么样。
回到屋子里,陈思辰已经醒来,两只手抱着头眉毛皱着眼睛眯着似乎没睡醒,穿了身睡衣从房间里出来,看都没看扭头就冲着楼上扯着嗓子大喊,“云开!云开,起床了!”
云开?
云开停在门口没动,一觉醒来姐都不叫了变成云开了,谁给他这样的权利?
“云开你就是个猪,都上午八点半了你还没起床!”陈思辰嘟囔着朝楼上走了两步,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折回来,哈欠连天地朝厨房走去。
云开起来的并不晚,但她没有做早饭,一来是感冒鼻塞严重脑袋昏沉四肢无力,不想做;二来她也没打算吃早饭,因为不知道陈思辰什么时候会醒来,做两人份的她一个人吃不完,索性不做,喝点水凑合着就是一顿。
等陈思辰去了厨房,云开回到自己的卧室,关上门反锁,泡了个热水澡,鼻塞好多了,感冒似乎也好了。
她刚从浴室出来,敲门声响起,“懒猪,起来吃饭!快点,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不然我就破门而入了!”
云开不理他,慢悠悠地用毛巾擦着头发,头发短就是有好处,随便一擦就半干了。
陈思辰再次来叫门,云开这才懒洋洋地将门拉开,斜靠在门边上,脸上没有表情,声音比较严肃,“陈思辰,我是不是忘记教你了,什么叫尊老?”
陈思辰一头雾水,几个意思?
云开的眸里泛着细碎的光,声音一如往常,却又多了几分的警告,“我是你姐,就算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那也是你姐,亲姐,懂吗?你见过谁叫自己的亲姐名字的?”
其实这个说法很蹩脚,一点也不没有说服力,但是云开知道陈思辰听得懂,他那么聪明,不可能不懂。
陈思辰浑身冷汗,放在身侧的手禁不住地惊鸾了几下,一张俊脸一阵红一阵白。
“姐……”像是被拆穿了谎言的小孩子,陈思辰顿时无措起来。
云开叹了口气,敛眸,“思辰,你是成年人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人不该想,你心里应该清楚。”
陈思辰的手伸出去原本想抓住她却又不敢,就在半空中伸着,满脸通红,语无伦次,“姐我……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也别……赶我走。”
云开突然笑了,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脸,“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姐姐原谅你了,好了,下去吃饭,吃过饭今天去逛商场,去置办些年货,快春节了,有些东西需要提前置办。”
陈思辰机械地点头,额头上依然还在冒冷汗,他没想到自己的心思居然被姐姐给看穿了,而他居然还没意识到。
虽然这当头一棒很疼,但至少让他恢复了理智。
云开看他脸色还没恢复,便安慰,“好了,今天的事我不会放在心上,但仅此一次。”
“姐,其实我矛盾了很久……”
“你只是怕我不要你,就这么简单。”云开一语道破天机,翻了个白眼,“我到底做了什么让我的弟弟这么的没有安全感?唉!真是失败!”
“姐……”
“好了好了别别扭了,早饭做了什么?不好吃我可不吃。”
陈思辰顿时露出了自信的表情,拍了拍胸脯,“保准你喜欢!”
看着一锅的面疙瘩汤,云开很是无语地扭头看身边刚刚还自信满满的人,“就这?”
陈思辰脸红了,撇过脸不自然地说:“面疙瘩汤养胃!姐你尝尝味道,真的很不错,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我最喜欢吃的就是这个。”
其实云开也不是嫌弃面疙瘩汤,而是觉得太凑合了吧?就喝点汤?没有菜没有主食。
云开又炒了一盘菜,吃饭的时候两人都是沉默,各有心事。
“姐,我错了,真的。”陈思辰终于还是忍不住,如果得不到姐的原谅他会寝食难安的,如坐针毡。
云开抬眸,她以为这一页已经翻过去了,她看着眼前的孩子,虽然比自己仅仅小了两岁,可是在她心里他跟瑞瑞一样,始终都是个孩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今天这事我再重申一遍,翻篇了,不许再提。”
“嗯!”陈思辰用力地点头保证,下一秒恢复了以往的嬉皮笑脸,“姐,反正以后你就算是再找姐夫,我也跟着你,你说了,你是我亲姐,姐你能不能给我改改姓啊,以后我跟你一样姓云吧?”
“云思辰……听起来还不错!”
气氛缓和之后,陈思辰拿起遥控器打开了餐厅的壁挂电视,正播放着云城早间新闻,电视画面里萧远山坐在中间,左右分别是两个男人,一个是萧寒,云开认识,但是另一个酷似萧寒的人,云开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