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说完,萧寒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当真是老了。
下一秒,担心变成了现实,云开说:“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吃饭了。”
电话挂断,萧寒苦笑,果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不过今天也有进步,跟她说了那么多话她才挂。
刚子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就见萧寒握着手机傻笑,刚子扭头看了眼外面的天,阳光明媚,光芒万丈。
“先生,今天天气不错。”
萧寒郑重地点头,“嗯!”
“先生,我刚才问过医生了,您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萧寒蹙眉,“明天?”
刚子懵逼,“先生不想出院?”
“谁说的!”他做梦都想出院!
只是,只是出院了住哪儿?他还没让刚子去找房子呢,万一云云不让他进家门怎么办?总不能夜宿街头吧?估计第二天肯定上新闻头条,标题肯定是前萧氏董事长如今沦落街头,令人唏嘘。
刚子贼贼一笑,凑过去,“先生,明天我把您朝太太家一送,我想休假一段时间,您知道,我前段时间交的女朋友一直都没带她出去玩过,这不,昨晚上还在跟我闹脾气,再不哄哄估计又要吹了。”
刚子是个花心大萝卜,可是偏偏每次不是他甩女友,每次都是他被甩,想想都悲惨。
萧寒同情地看着他,“行,一周时间够吗?”
“两周吧,一周如果去远点静在路上折腾了,好歹也让我们出去培养一下感情吧?”
“十天,多了没有。”
“好吧,十天就十天。”其实期望值是七天,这已经超出期望,当然是美滋滋了。
云开一天都心思乱七八糟的。
在人生的河流上,爱与不爱在悄无声息间就编织成了一张网,难免会有心伤,可却怎么也逃不开这张网。
傍晚,云开坐在院子里,身上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冻得瑟瑟发抖。
“姐,你这是在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陈思辰愤怒地从屋子出来,连拉带扯地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拉进屋里,“你要是想进医院跟萧寒做伴儿,你别穿这么厚,单薄一点,病来得比较快,而且保证你一周出不了院!”
云开吸了吸鼻子毫不领情,“反正有人照顾我,住院怕什么。”
说完她却被自己惊了一下,住院?她现在居然在期待住院!
她是讨厌医院的,讨厌到了极点。
陈思辰盯着她,恨铁不成钢,咬得牙齿作响,“你就作吧!”愤愤地转身离开。
云开撇了下嘴,觉得他实在是莫名其妙!
晚饭她跟陈思辰都不想做,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没水吃。
他们叫了外卖,四菜一汤,一人一碗米饭,菜和汤的味道都极好,当然钱也花的不少,一顿饭两个人吃了近五百。
“简直太奢侈了,从今天开始一周不许吃肉!”云开心疼自己的钱包,现在她只出不进,早晚会弹尽粮绝,必须尽快找个挣钱的门路。
陈思辰撇撇嘴,他就不信他生日那天还能没点肉!
第二天是陈思辰的生日,云开老早就起来去超市买菜了,没打算去外面吃,在家过也挺好。
今天云开亲自下厨,一上午都在忙碌。
金子和乔易踩着点快中午的时候带着礼物过来,景一打了电话来说今天赶不到,不过礼物已经准备好了,过几天过来一定带来,并且祝不绅士的人生日快乐。
郑君杰也只是打了个电话,临近春节他却又去外地出差了,估计年三十能够赶回来。
陈思辰今天完全像个寿星,不去厨房帮忙还端着架子,从吃过早饭开始就躺在沙发上,一个劲儿地说浑身乏力,金子和乔易问他怎么了,他却又一副我不敢说的样子,弄的两人都去厨房逼问云开。
云开懒得搭理陈思辰,他就是想告诉所有的人,昨天萧寒把东西放在她这里,他心里不痛快,真是个幼稚的孩子。
“小开,到底怎么回事?思辰今天有些怪。”金子问。
云开叹了口气,“小孩子闹情绪呢,没给他订蛋糕,不乐意。”
金子拍了下手,“我还以为怎么了呢,等着,我这就去给他订一个来!”
“你别管他,他就是想折腾我,这孩子大了就是麻烦,还不如小时候省事呢。”
乔易在一旁笑了,“这话我怎么听着怪怪的?云开,你比思辰也就大了两岁而已,弄得好像你是他妈,你别总是这么老成行不?年轻就应该疯张,这是年轻的标志,你看你,比金子也小,非要装深沉。”
金子点头附和,“就是,你还是需要多笑笑,心放轻松。”
云开轻轻笑了下,这是装的吗?
人总要成长,有些人也许一辈子都像个没心没肺的孩子,那是因为有爱他的人将他保护得很好,他的眼睛里始终都是澄澈透亮的,看不到这个世界的污浊,人性的冷暖。
而她,永远也不会是长不大的孩子,永远也无法再没心没肺。
午饭快要好的时候,大门的门铃乍响。
陈思辰嘀嘀咕咕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朝大门口看了一眼,距离虽不远,但是他也没看清门口的人是谁。
“姐,有人来,开不开门?”
“乔易,你尝一下汤的味道,可以的话就关了火,开饭,我去看看谁来了。”云开摘掉围裙,边走边说,“来得可真是时候,踩着饭点来,哪个馋猫?”
今天外面虽然没有下雪,但是天阴沉沉的,果真是一天一个变脸,前天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