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宴当真是热闹,官泽直接将前院的几个院子和庭院叫下人布置起来,过了八月,天渐渐有了秋意,自己和孙隼几个王公子弟坐在加了帐幔的凉亭中听着周围的学子斗诗,倒是别有一番趣味。只是这半日过去,一个入得了官泽的眼的人都没有,不免有些无趣,正和孙隼说话,就听见一个温润的声音传来,官泽抬头一看,此时正轮到一个身披雪白薄狐裘的翩翩公子正在诵咏诗句,那雪白温软的狐狸毛衬得那公子如玉的脸庞甚是好看,官泽一眼看过去觉得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等那公子将诗句诵完官泽细细品味,算是上作,不禁拍手鼓掌“好,作得不错。”
张宝峰见恭顺亲王出声夸赞,从位置上站起身来不卑不亢的行礼“多谢王爷赏识,只不过是普通而已,算不上好。”
官泽摆摆手,见他态度自然,丝毫没有阿谀奉承之意,随即更加满意“本王说好那便是好,谦虚什么,你是哪家的公子?”
“学生是靖国公府上的,叫张宝峰。”
官泽一听想起来了,这人怕是张宝华的兄弟,随即又细细打量了一眼张宝峰,这两人除了长得有几分相似之外哪里像兄弟了,张宝峰明珠一般的人物和张宝华那个市侩嘴脸一比,那真是比不了的。
“原来是靖国公的公子,好文采。”说着官泽又夸了他几句,孙隼见他对张宝峰有兴趣凑过去低声说道“怎么着?王爷看上了?”
官泽没说话,端起酒来自顾喝了一杯 。
孙隼嘿嘿一笑然后继续说“这张家确实出了个如玉一般的人物,学问也好,教他的正是傅老太傅,都说此子可用,怕是明年的科举便要入朝为官了,要弄还真是有点难。”
官泽挑挑眉毛,没说什么,又转过头去看张宝峰,张宝峰看到恭顺亲王看着自己的目光也不甚在意,只是和周围学子说话之时恰好对上官泽的目光便笑着点头。
张宝华跟着金文蹭到院中找了个位置坐下,他不像金文,披了个羊毛氅避寒,他房中那些大氅都是王夫人想着的时候赏下来的,和寻常人家相比那都是上品,可和各个世家公子一比也就丢人,张宝华还是很要面子的,出门都捡着好的穿,这一下穿的不多,风一吹就觉着冷了,张宝华见那凉亭四周都放了帷幔必然比外面暖和,西蹭东挪的就给他挪进去了,这一进去就看到官泽还有张宝峰,张宝华也无甚形象,就对着张宝峰挥手,张宝峰没想到张宝华也来了,看到他那粗鄙的样子心里不喜,可脸上仍旧是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倒是官泽看到张宝华微微一愣,果不其然下一刻就见张宝华对着官泽投来热切的目光。
诗文宴散了之后,金文找不见张宝华,想着张宝峰也来了,估计是叫着他一起回去了,而张宝峰这边本来想叫着张宝华一起回府,却不见他人影,想来以他的性子指不定早就开溜了。
而此时的张宝华可没溜,正找着机会和恭顺亲王说话呢,那日他娘被欺负之后他就想着,他又没本事,活着可不容易,恭顺亲王可是座大靠山!得有机会就来套近乎,这不,恭顺亲王的书房里,张宝华可谄媚的跪在一旁给恭顺亲王捶腿,恭顺亲王捧着本书一边读一边看跪在软榻边的张宝华讨好的样子嘴角勾起一阵冷笑,如此上赶着巴结的世家公子还真是官泽还真是第一次见,既然他上赶着来,官泽也就不必对他客气了,张宝华捶了半天手都酸了,官泽放下书“行了,不必捶了。”然后一把把人揪到软榻上抽了腰带“捶了半天也没什趣味,本王教你些更有趣的。”说着就亲了下去,张宝华脸一红,看着官泽英俊的脸鼓起勇气亲了他的嘴一下,心咚咚跳着,这模样取悦了官泽,张宝华和官泽厮混到天黑透了才停歇。
这次张宝华可是清醒的,虽然腰酸背痛的但还是一瘸一拐的爬起来穿衣服准备回去,上次没被发现那是因为张宏斌不在府中,这次他可是知道张宏斌在府中,官泽见他急急忙忙的样子好笑,看他就穿的不厚,坐起身来指了指架子上挂着的一件黑狐狐裘“把那个穿上,仔细回去冻坏了身子。”张宝华听了一阵感动,将黑狐狐裘穿着身上爱不释手的摸了又摸,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得了这么好的东西,还是官泽怕他冻着特意给他的,张宝华心中暖暖的“谢王爷,”走到门口的时候又不好意思的回头快速说了一句“王爷,我,我过几天再来。”
官泽没注意听,只想着,着黑色到底沉了些,配张宝峰还是要素净的白色才能衬出那人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