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官连忙点头应下,随即让人先开了娇帘。
士兵见花轿里只坐了位******,摆了摆手,放行。
虚惊一场,新郎官喘了口粗气,这才重新上了马。眼见着就要进了城,不想突然被几把刀架了脖子。
“慢。”身后走出来一人,一把画着梅花的扇子半遮着脸,狭长的眼眸流光溢彩,青丝如瀑垂在身后,一身红绿相间的长袍随着微风轻轻飘动,他笑靥如花,比女人还要妖艳几分,声音如蛊般魅惑,突然,扇子唰的一声,合了起来,指着娇子笑着道:“把那新娘子的盖头掀了。”
此人不就是沈格然,现如今北齐兰陵王高长恭的军师。
新郎官闻言,立刻下了马,塞到沈格然手中两个银锭子,讨好道:“官爷,这使不得呀,没拜堂成亲前,盖头是不能掀的,不吉利啊,小人第一次娶媳妇,家里老本儿都压上了,还请官爷行个方便啊。”
沈格然璀璨一笑,身上的梅花香气若有若无的传进了娇子里,他声音蛊惑,道:“嗯,是有这么一说,小爷我还亲眼见到过,还是一个大户人家娶的小妾,派了个侍卫来接亲,新娘子当时特别不高兴,掀了盖头气呼呼的,还碎碎念的问那侍卫,接亲可以替,洞房可不可?”说到此,沈格然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若是能替,小爷我倒是愿意代劳呢!”
新郎官在旁边打着哈哈,“然后呢,是不是变的不幸了?”
“嗯,是不幸,那男人不仅妻妾成群,更是为了自己的官运不惜一次次的派人暗杀她,几经生死,不但没能反省,反而还陷入的更深,有人愿意带她离开,忘记江湖恩怨,只想不计前嫌,与她厮守,她却不愿,反而伤了那人后逃之夭夭,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很傻?”沈格然对着新郎官说着,眼睛却直直的盯着花轿。
新郎官点头哈腰,连声道:“是傻、傻......”
婉瑶紧紧的握着拳头,额头上的汗如雨下。
沈格然这是正式跟她宣战了么?不对,是自己早已宣了站,是她说的,从今以后,他们便是敌人,若是再次遇见,绝不会手下留情。
“说归说,差事还得办不是?吃皇粮的人,由不得自己呢。”沈格然说着将两定银锭子扔了回去。“这玩应儿,小爷多的是,你留着吧,或许哪日还会续弦也说不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