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宪一听,怎么还跟姑娘比起来了?还称得上美?顿时抽了抽唇角。
婉瑶又道:“那我们赶紧走吧?这天黑路远的,还是早些走的好,这样也好早日成亲不是,我还急着给公子生猴子呢。我见公子身上的这块玉佩不错,不知可否能赠予我作为定情信物?”说罢没等宇文宪允诺便伸手扯了下来,宇文宪刚要去挡,婉瑶又道:“公子莫不是连块玉佩都舍不得么?日后连奴家都是公子的,更何况这一块玉佩了。”说后面带含羞,对宇文宪甩了个媚眼,朝她的汗血宝马走去,宇文宪怔愣的呆站在原地,顿时有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话说回来,啥叫生猴子?宇文宪一头雾水,不过,又心生欢喜,这姑娘确实让他觉得有趣。
只是后来,宇文宪很想问上一问,当初明明是你要嫁给我的,却为何转身之际又嫁与了他人为妻?
或许时光把过去都浓缩成了记忆,你可以回首,但无法回转,一切遇到的、诀别的、拥有的、失去的,都无可更改。
婉瑶也从未知道,原来他们那一场声势浩大的遇见,便是整个故事的开端。
☆、第十一章 贱人一样的宇文宪
婉瑶大摇大摆的朝着宇文宪的宝马“战鸿”走去,手里还抓着玉佩的麦穗在手上把玩着,路过达奚震时,侧眼瞄了下后顿了顿,随即清脆的开口道:“怜儿,你就跟这位将军共乘一匹吧,我看这将军的模样也是帅气的很呢,你不吃亏。”说着就指向了宇文宪后侧的达奚震。达奚震脸下一沉,感觉被调戏了,遂黑着脸默默的望了眼宇文宪,宇文宪冲他点了点头后,他才不情愿的将怜儿抱上了马。
婉瑶抓着马鞍,蹬了半天,奈何腿太短,就是够不到马镫。想来自己也算是九头身的美女,身体比例很好的好么,怎能让一匹马给欺负了。
宇文宪依旧双手交叉叠于胸前,懒散的靠着树干,瞧好似的眯眼笑看着婉瑶。一队人马整装以待,就等着婉瑶。
婉瑶实在上不去,气的直瞪战鸿,战鸿像是看得懂一样,喘着粗气,猛甩着蹄子,这是要蹬死人的气势啊。无奈,婉瑶只能回头求救似的望向宇文宪,对其猛挤了几个媚眼,声音极其温柔的道:“公子的马真是匹宝马呢,不是谁人都能上的。还望公子帮帮忙,高抬贵手,抱我上马。”
宇文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双桃花眼淬满了笑意,声音里透露着玩味,道:“宝马不让你上,小爷我让啊。”
婉瑶气的面红耳赤,怒不可竭,奈何又不敢发火。
宇文宪见婉瑶如此隐忍的模样实在是可爱的很,遂忍了忍笑,又道“姑娘这就迫不及待的要投怀送抱了?可莫说我要占你便宜哦。”说罢笑吟吟的上前了几步,拦腰一抱,便将婉瑶抱起放于马上。自己则脚踏马镫,翻身上马,动作潇洒帅气。他身子向前微仰,双手穿于婉瑶腰间紧紧搂着婉瑶的腰,手扯着缰绳,前胸很是暧昧的贴着婉瑶的后背,下巴支于婉瑶肩上,声音极是蛊惑的说道:“娘子可要做好了,咱们这就启程了。”
伴随着婉瑶的一声尖叫,骏马飞驰。
马蹄溅过,路边的几瓣繁花乍起。微风缓缓徐来,片片花瓣飘落肩头,美不胜收。十里花香淬了人一身香气。一队人马迎着月光,纷纷扬扬朝着长安城奔去。
马儿越跑越快,疾风从耳边簌簌而过,婉瑶觉得刺激极了,兴奋的想要大声呼喊。可奈何宇文宪放在婉瑶腰间的手很是不老实,来回摩挲着,扫兴至极,婉瑶碎骂了句:“你特么再乱摸,老娘的衣服就散开了,你有裸奔的爱好,老娘可没有。”说罢回手朝他大腿里侧狠掐了去,宇文宪疼的倒抽了口气,人也老实多了。婉瑶想:“贱人,等日后有机会,定要学骑马射箭,那时你再占老子便宜,定一箭射死你。”
到了长安,宇文宪将婉瑶安置于齐王府的一处别院-明月阁后便连夜进宫面圣。婉瑶第一次骑马,虽说刺激兴奋,但这身子骨真经不住这么折腾,浑身早已散了架,不等怜儿侍奉沐浴便已经睡熟了。
已是亥时,宇文邕依旧一身玄色锦绣对襟长衫着身,头发束冠于顶,身影健硕,背挺的笔直,一丝不苟的坐于案前翻看着兵书,偶尔落笔写下批注。殿旁的烛火散发着幽暗的光,衬托着宇文邕的眉目更是清冷了几分。
身侧的李公公眼见天色已晚,遂提着胆子近身上前小声提醒道:“皇上,时辰不早了,要不您早点歇息吧,龙体要紧啊。”
这边宇文邕还未答应,那边宫人就已经来报,道是齐王有事觐见。
宇文宪风尘仆仆而至,身上似乎都带着些疾风的气息。这边将将躬身行礼,宇文邕便开口道:
“五弟不必多礼,赐座,奉茶。”说罢后站起身掸了掸衣摆走了过去坐在宇文宪对面,端起茶微抿了一口。
宇文宪笑的欢快,心情极佳,道:“皇兄这个时辰还未睡,莫不是知道我要来?”
“朕估算着时日,想你也差不多该回来了,怎得?可还顺利。”宇文邕放下茶杯,抬头望着宇文宪缓缓问道,话语里虽是关切之情,可神情却淡定了然,明知故问一般。
“那是当然,没费一兵一卒。不过,那齐国公主倒是帮了大忙。”
宇文邕神色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