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好好待在朕的皇宫中,朕倒要看看沈睿之是救你还是亲眼看着你去死!”他那双肥硕的手在锦毓脸上流连忘返,感受着手下温润滑腻的触感。
锦毓的心低到了谷底,身子抑制不住地瑟瑟发抖起来。她虽是女流之辈,祖上也曾是将门世家,兵法之道她也掌握于心。如今,自己是做了西夏的人质,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只是她很快便镇定下来,咬紧牙关,一双手紧握成拳。
“他不会来的,在他眼中,妾身既不是他的夫人,也不是他的至亲,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女人,你们想用我威逼他就范,是根本没用的。”锦毓忽然淡淡开口道,声音不低不高徐徐道来,在偌大的宫殿里甚是清冷。她抬起一双素净的眸子坦然迎向上首凶神恶煞般的男人。
眼下,断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是睿之的夫人,自己死了不要紧,若是睿之真为了自己……她不敢想下去,强自镇定着。话还没说完,后背已是冷汗直流,濡湿了厚厚的衣裙。
“小娘子生得勾人,一张嘴倒也是伶牙俐齿,只是你骗得聊别人却骗不了我!你若不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儿,他如何肯将你一路携带?什么都别再说,这次我定要他的狗命!”骨咄禄“嗤”的一声轻笑,两眼中射出蚀骨的恨意。
“大王,妾身说的都是实话。妾身与那沈将军并无任何瓜葛,妾身原是农家女,大军行至我家门口,将军见妾身颇有些姿色,便带着随军做个消遣,不过有过几日露水情缘。大王请细想,若妾身真与那沈将军有甚关系,如何却孤零零在营地外住了一个年头?身边连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
锦毓探口气,颇有些怜悯地瞧着骨咄禄,面上无任何悲喜之情,声音平淡如波,毫无畏惧。
她这话一出,整座大殿都安静了。骨咄陆脸色暗了下去,一双眯眯眼也睁开了。面前跪着的女人,无悲无喜,甚至连声音都没有一丝涟漪,从容到极致,到让自己有些惊讶。
他的手仍旧细细摩挲锦毓滑腻的脸庞,一双眼阴鸷地盯着她瞧,不出一语,似乎在思索她话中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