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腿软……”
还没等她站好,又见更令她腿软的事。那阴暗山坡的密林之中,竟闻刀剑声,瞬间数十人黑压压地从山上冒了出来,气势汹汹的,刹那将两人困住。
墨白冷冷地盯着他们,气氛瞬时沉滞。喜喜暗哼,堂堂墨城城主怎么是你们这些小山贼可以觊觎的,等着被他削吧。
“如果墨城暗卫不来,你们也不会出现。既然知道这点,就绝对不会是山贼。假冒山贼,目的是什么?”
喜喜一听,这才仔细看眼前执剑的人,全是黑衣劲装,看起来的确不像是普通山贼。察觉到气流中的危险,她默默地抱紧了兔爷。
那数十人无一人作答,剑声作响,几乎是一起朝墨白刺去。
喜喜乖乖蹲在原地,这个时候她不尖叫不乱跑就是给墨白帮忙了。墨白几乎未离两人所在的三寸地,甚至御敌都是以圈为准,扬得尘沙飞腾,看得喜喜暗暗惊异。
他招式没有半点拖泥带水,招招退敌又不夺人性命,只是每一招都让对手没有再起身的机会,不过小片刻,地上已经剑落一地,挺“尸”一片,痛声呻丨吟。
喜喜赞叹道:“城主大人真是英姿飒爽,武功天下第一。”
墨白看了她一眼,她见风使舵的本领也能排第一了,淡淡道:“看看他们的身上有没有腰牌。”
“哦。”
喜喜立刻伸手去翻那人的衣服,还没把手伸进去,就被他握了手腕,人已蹲下,墨眉已挑:“不用了,我来。”
刚刚还指使她去……喜喜狗腿道:“别,会脏了您的手。”
“松开爪子。”
喜喜顺从地收回了爪子……不对,收回了手。她一手抱着兔爷,左看右看,问道:“包菜姑娘他们没跟来是你授意的?引蛇出洞?”
“嗯。”
“这些人跟上次酒宴上刺杀你的人是一路的吧。”
墨白微微意外她竟能看出来:“嗯?”
喜喜指了指落了一地的剑:“铸剑的铁跟上回那人献上宝剑所用的铁一样。看得出是主子不缺钱呀,这么多剑,得值多少银子……”她咽了咽口水,两眼精亮,“要不要把剑都拿走,可以在当铺当不少钱哦。”
墨白嘴角弯起:“出息。”
见他起身就走,喜喜忙跟了上去:“我这是持家有道。”
“不需要。”墨白瞧了瞧那地上的剑,“如此寒碜。”
喜喜捂住心口,地上那数十把剑少说也值银千两,他竟然说寒碜。瞬间墨白在她眼里已经变成了一座金山,而不是熊猫。就算是熊猫,也是纯金的。她连走带蹦跟在一旁,两眼眯着笑道:“要不我们回去就成亲吧。”
墨白抿抿嘴角:“为了墨家家财?”
“啧,不为金山银山难道为了你这冰山,我是那种不俗气的人吗?”喜喜叹道,“我真是坦白到没朋友。”
墨白点头:“好。”
愉快定下心甘情愿的婚约,喜喜大为满足,转念一想,墨白好像要进孔家老巢踹人家来着?踹完之后还要进京验明宝贝?她心口一个咯噔,艰难道:“我悔婚可以吗……”
“不行。”
“我能回墨城等你吗?”
“不行。
喜喜愤然:“为什么非得带上我?”
“混脸熟。”墨白终于低头看她,“墨城是封地,要成为城主夫人,要得圣上封诰,才能让人认同。”
原来如此,喜喜恍然,难怪一开始墨白就要带自己进京。她又瞧见墨白腰上挂着的龙纹玉佩,再看看自己的玉佩,两种材质一模一样,难道是当年同一块玉雕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