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人赶到机场会员室时不过七点刚过,可等到快到七点半时,却有个机场地勤人员前来解释,因为那项重要的外事活动临时有些变更,萧可攀的那架rer商务机还是需要等先前预定八点半钟才能起飞。
这种频繁地变动让萧可攀很是不悦,一张脸冷得快掉冰渣似的。
殷素素见了心里暗爽。
不过干坐在那里耗上一个多钟头确实够磨人的。
好在机场的服务还算贴心,沙发前的茶几上的都摆放着装满了各式小包装的坚果、果脯和饼干之类零食的托盘。
殷素素挑了个离萧可攀远一些的沙发坐下,专心对付茶几上的零食。
她一向牙口好,喜欢有些嚼头的东西,坚果一类的零食当然是首选,一时“咯嘣咯嘣”的吃得极欢。
会员室里只有他们这行人在,管叔和随行的人都自觉地保持着静默。
可正是这份静默让萧可攀无法忽视殷素素那边这种以机械的节奏发出的琐碎的声响。
萧可攀微皱了下眉头,便抱着臂膀闭目靠在沙发上养神。
管叔瞥见萧可攀扶在右臂上的左手食指不时轻叩着臂膀,便不露声色地走到咖啡机前倒了杯咖啡,送到了殷素素的面前:“殷小姐,喝杯咖啡吗?”
“哦,谢谢。”殷素素忙抬头致谢,却很快察觉到了房间内的气场有些诡异。
殷素素机警地转头一看,却正对上萧可攀也睁开眼看着她,幽深的目光中似乎中略有些倦意。殷素素忙微微一笑,友好的建议道:“萧总,你不喝杯咖啡提神吗?”
“谢谢。我想先休息会儿。”萧可攀目光温和地在殷素素的脸上停留了数秒,便重又阖眼靠在了沙发背上。
殷素素有些受凉,管叔略弯了弯腰,轻声对殷素素解释道:“攀少不喝机场的咖啡。”
那他喝不喝公安的咖啡呢?殷素素不怀好意地在心里腹诽了一句。
这会员室里的空气实在太过憋闷,管叔,路战还有其他几个跟班的都跟在演哑剧似的。
殷素素很受不了这份jquot;/gt;神压迫,便打开双肩包,取出了她的相机,跟管叔比划道:“管叔,我到外面拍几张飞机去。”
管叔含笑点头,只悄声叮嘱了句:“别走太远。”
殷素素冲管叔比了个ok的手势,便出了会员室。
机场的会员室在机场的副楼,是专为自驾机的会员提供来往休息用的,有一条罩着透明玻璃的甬道蜿蜒着连接到机场的主楼。
殷素素站在甬道上透着玻璃看着停机坪,总觉得隔膜,只是她也找不到出口能直接通到外面。
不知不觉间走得就有些远了,殷素素刚想掉头原路返回,身后忽然有人将她顺势猛得推进了通道边一个放着清洁用品的杂物间。
殷素素大吃一惊,双手撑住墙壁向着身后的人就是一个漂亮的后踢,可是那人段位显然比她高得太多,侧身让过殷素素的花拳绣腿,一只大手铁钳似得准确地抓住了殷素素的小腿。
“战哥?”殷素素有些惊喜地问道:“你干嘛呀?”
路战手一松,放开了殷素素的腿,急促地低声说道:“你的事情施叔叔知道了,他昨晚的飞机到了南城,素素,你沿着甬道到主楼前的停车场,施叔叔的车停在d区,你跟他回去吧,别惹事了。”
对于路战的指责和安排,殷素素都很不满:“我惹什么事了?为什么要跟他回去?”
路战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殷素素:“素素,你别闹了;你总这么惹事能证明什么?上次嘉年华的事情,如果不是施叔叔找你们学校出面处理,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这次,你更惹不起,象萧可攀那种公子哥的衣襟摆不是那么好拽的,要是有什么事,施叔叔也帮不了你。”
路战的意思是她是那种虚荣地想拽住公子哥衣襟的女孩吗?
殷素素咬着腮帮,看着路战笑。
被自己暗恋的人,被自己看重的人这么羞辱和蔑视,这滋味真是该死的不好受。
“战哥,那给公子哥当差的感觉怎么样?”殷素素笑着扬起了下巴,照着路战薄弱的地方犀利地还击着。
路战目光顿时晦涩了许多,无奈地看着殷素素一会儿,才说道:“素素,我是个男人,为了挣个前途,有时候必须得能屈能伸。”
殷素素心里有些悲哀,打击路战并不能使她快乐或得意,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有些残忍地笑嘻嘻地说道:“可是战哥,男人的身段就一定会比女人的身子更不值钱吗?”
路战一时语塞,看着殷素素,很是头痛地紧皱起了眉头。
“对不起,借过一下。”殷素素再不想和他多说,轻推了路战一把,就想绕开他。
“素素!你到底想表现什么?你能象男人一样能拿得起放得下?你能么?苏晴的例子活生生地摆在那儿,你怎么一点教训也不吸取?!”路战恼火地将殷素素又推了回去。
殷素素有些狐疑地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苏晴的死跟萧可攀有什么关系?”
“我不是这个意思。”路战无奈转过头去,又愤愤地看着殷素素道:“我是说苏晴如果不那么虚荣,老老实实的做个学生,她就不会死于非命!素素,越是靠近名利的地方,是非越多。你想得轻巧,却未必能玩得起。跟施叔叔回去吧,他和你妈把你养大了,还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他们是爱你的,回去过些安稳的日子不好嘛?”
“那你爱我吗?”殷素素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