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唔——!!”
满嘴鲜血,小杨氏死死地用牙咬着富察尔济的一只手像得了失心疯呜咽着。
一旁跟着过来帮忙的金若云眼看着他们的手和被胳膊恶狠狠咬住, 撕咬之后的鲜血,直接顺着手掌心和指套就淌了下来,后背都发毛了。
被小杨氏这么一顿不分青红皂白地地咬,帮忙摁住人的段鸮和富察尔济的脸都痛白了。
但考虑到麻叶上瘾者的j-i,ng神状态,大多都不稳定。
看小杨氏的这番早已病入膏肓的情形,怕是已和自己的丈夫吸食了不少年头,才会变得如此,他俩只能在不伤及她性命的同时抓着她的手。
但好在之后,三人合力才算是把这力气大到不可思议的女人的嘴给摁住了。
见状,从头到尾一语不发的富察尔济直接趁着这女人继续发狂前,就一拳下去把她给打晕了,等把自己血淋淋的胳膊举起来,又甩了下手掌,他这才来了句。
“…不用,你先赶紧去找大夫,你没事吧?”
这话,他是扭头问段鸮的,对此,同样摇了摇手的段鸮也回了句。
“嗯,我没事,先继续审案,还有,金若云,你去把王产婆也叫来。”
因小杨氏是他和富察尔济一块审的,所以此后过程中,考虑到女子身体检查的问题下,他俩身为大男人都一块出去回避了下。
只是,这性命垂危的女犯人也是人,不能见死不救。
再说,她还没有交代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和那对畸形死婴儿有什么关系。
不得已,等在外头的金若云还跑出去找了郎中和那位王产婆,来给这个被拘捕的女人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王产婆来时,正是这案子正乱做一团的时。
富察尔济和段鸮都把手和胳膊紧急消毒了下,免得这女瘾君子的身上有什么旁的疾病。
可当那老婆子蹲下撩开她的半边衣物时,却当下颤颤巍巍地抬起带着白镯子,并愕然一眼认出了这女人是谁。
“……就,就是她!我那夜晚所见,又给接生就是这个女的!”
扭过头的老产婆口中这话,一定程度证明两起了连环案中的线索和官府这次并未抓错人。
所以,等郎中和产婆在囚室中解下了这女犯人的衣裳,又令产婆将她身上的肚兜解下。她身体上如怪物般地依附着,那个长在胸口上呈现暗红色r_ou_瘤状‘四r-u’再一次暴露在了人前。
一见这么大个病变的瘤子,还如此凶险就在心口上。
那老郎中也是面色一白,开了带来的药箱和消毒后的银针扎了点r_ou_瘤上的血出来看看,又给赶紧掐人中往舌头底下放了半块参片。
“这,这怕是胸口底下的r_ou_瘤子太大,压着心口,加上麻叶瘾犯了才晕过去了,只是她这面色发红,人中发青,倒像是产后失血没调理来,需得赶紧救人啊。”
这话,老郎中说的焦急的很,而随后,王婆子看她裤子里也有血,也是大呼糟糕。
因寻常人家的孕妇,再怎么没银子调理产后的身体。
也不会月子还没出,就已身子见红,这女人身上如此,怕是二十五日那夜将孩子生下来后就已经耐不住性子,又再次复发吸上了麻叶。
这一切,结合官兵们发现他俩时,双双晕倒在屋内,且已经多日不省人事的模样却也解释的通。
在身体失控之时,这些瘾君子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杀人放火甚至是至亲死在自己面前都有可能说完全不管不顾。
对此,关在另一边刑房中,得知自家妻子出事的杨人贵听说这事时的反应也验证了一点。
“杨人贵,你可听见外头的动静了,小杨氏出事了。”
那同这身患肺癌和麻叶瘾的男人坐到现在,却一句有用的证词都没从对方嘴里问出来。
对此,段鸮面前的纸笔上还空白一片无任何墨迹,他只得放下朱红色的笔将手搁在桌上,这么和他直说了一句。
可他这么说完,死人般的杨人贵却还是如死尸般赤条条歪坐着,一语不发。
一坐一站的富察尔济和段鸮亲眼看到这一幕。
却也对这对瘾君子夫妻之间怪异又畸形的关系感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当下,这男子满脸写着木讷漠然,只头发披散,骨瘦如柴地只着一条裤子光着半身呆坐着,却也对对方的死活无一丝情绪波动。
关于他和他妻子为何会在重病下,身染的麻叶瘾。
还有那两个由王产婆亲自接生的畸形婴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一个字也不肯说,只从头到尾呆板地复述了这样的一句话。
“我们……没有想扔掉过孩子,从头到尾,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醒过来,什么事,就都变成……这样了。”
但显然,这一遭既然能让人将他抓到这儿来,富察尔济和段鸮也是有了对付这类人的法子了。
因为此案从始至终,都并非是一件弃婴案那么简单,而二十五日那一夜婴儿哭声后隐藏的真相,才是此案真正地关键所在。
“我们知道你现在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你可能也真的没有说谎,这起案子,也并非是我们抓你们的理由。”
“不过,我们现在和你说这些,你可能也很错愕,因为你们俩,可能到现在都没发现,孩子已经死了吧?”
“那我不妨告诉你他们的死因,他们被发现时,在半山腰农户家的狗窝里,你现在想起来什么了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