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三天前吧。我俩最近吵了一架,冷战呢,我刚准备找她和好就发烧了,”冯水掏出手机,打开通话记录,“具体是20号晚上八点,我那时候在电话和她吵的可凶了。”
冯水听警察这么问,应该也察觉到唐佳佳出事了,便拨通唐佳佳的号码。
“你不用拨了,”司世堂说,“她已经死了。”
男人听完的那一瞬间先是惊讶了一会儿,接着就恢复了平静。
三人都在一旁皱眉,冯水面上没慌,要不就是他心理素质好假装镇静,要不就是凶人另有其人。但他听到唐佳佳死了的消息之后脸上倒是没有多余的悲伤,难道他俩的感情不好?
哎,感情这东西还真是麻烦,特别是有钱人的感情。高策在调查之余还不忘在心里感慨一下。
见男人平静的坐在那里,高策开始切入正题:“请问昨晚晚上十点的时候,你在哪里?”
冯水几乎脱口而出:“我在家,兰姨可以为我作证。”
司世堂在一旁开口:“兰姨是你的熟人,在一定程度上也可能帮你作伪证。你还有没有别的证据?”他的语气听起来不是很友好。
司世堂不是故意针对他,而是因为这男人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很奇怪,有种说不上来的反感。
冯水倒是没生气,对司世堂笑了笑:“这位警官,怎么就那么肯定我是凶人?”说完便一直盯着司世堂看。
“没有肯定你是凶人,我们在掌握证据之前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司世堂被他盯得更烦了,声音也渐渐发冷,“当然,我们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每次破案之前我们都会作大量的调查和猜想,我们在唐佳佳手里上发现你是她最后一个联系人,自然有权利怀疑你。希望你配合我们调查,尽量拿出有利的证据。”
高策在一旁咳了咳,这阿四,怎么今天和吃了□□似的。
冯水被这么严厉的声音一吼,居然没生气,按说他们这么交税人平时就看不起吃公家饭的人员。
他还是那副微笑的表情:“话说我还没见过你们的警官证呢。之前我一直在楼上睡觉,兰姨平时很少出门,见你们说自己是警察也就放你们进来了,万一你们是冒充的呢?我现在这幅模样可打不过你们,要是被你们绑架了怎么办?”
三人无语,这么大的别墅怎么可能没有保镖?有钱人能是那么容易绑架的吗?但是既然屋主这么说了,他们也只能掏出警官证。
“这位警官的呢!”冯水看了看林清,似乎觉得他有点眼熟。
高策默默地将身体移过去,挡住他的视线,说:“他警官证忘带了,你看清我们俩的是真的就行了。”他突然觉得刚刚司世堂对他那个态度是对的,这人眼神真的有些奇怪。
“别装了。你不是那个经常上电视的吗?”嘴上这么说,冯水也没有再为难他们,而是转过头继续对司世堂说:“司警官,你本人可比照片帅多了。”
一般探案的时候,司世堂会特意板着脸,因为他那双自带的桃花眼看起来没有什么震慑力。听完冯水的话后,司世堂一张脸更冷了,这人刚死了女朋友还有心情在这开玩笑,想必也是个薄情寡义之人,心里对他的鄙夷更多了一分。
“再问一遍,昨晚晚上你说你在家里,除了兰姨之外还有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司世堂自动忽略他上面那句话。
“有啊!”冯水说。
三人以为他会接着说证据,没想到他说完之后就一直靠在沙发上没有再说话。一开始以为他是因为生病不舒服躺在那里歇一会儿,司世堂看向他,没想到他也这么直直地看过来,嘴角还似笑非笑地扬起。
司世堂顿时有些怒,明显压抑着声音:“冯先生,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调查!这么晚了,我们也不想打扰您休息,就只是问您几个问题,您答完之后就可以继续休息了,我们也可以回警局了。”言下之意就是我怎么问你就怎么答,别扯一些有的没的,也别故弄玄虚。
冯水看他真的有些急,笑了笑说:“我这不一直配合的嘛!刚刚头确实有点晕,应该是烧还没退。”
“证据在我房里,我等会拿给你们。”说完便走上楼。
兰姨这时也回来了,发现屋里就剩三个人,问了句:“冯先生呢?”
“刚刚上楼去了,一会儿就下来。”兰姨听完也没再问,去厨房帮冯水倒红酒去了。
冯水这次搬了一部笔记本电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