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过了片刻,祭台只是震荡不停,却仍旧没有实质动作,而适应了震荡的众人更是没有丝毫的感觉,只当是脚底按摩。
忽然,紫色屏障的幕顶处,发出了一声声咔咔的撕裂音,刺耳难受,听之,令人心神之中好似被无数的蚂蚁啃骨头般,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
宇智波鼬尚才完成结印,还没有拿出卷轴将宇智波乾封印进去,却听得这般令人难受的声音,只感觉体内阵寒阵热,有万蚁啃蚀。手上一松,卷轴掉落地上,封印自然也就无法继续了。宇智波鼬又抬眼看向其余几人,都与他一样,只是难受异常。这声音虽然并无危害,只能令人难受,但偏偏它在这封闭的环境中,回音效果出乎意外的好但觉阵阵撕裂之音,身上之不爽,有如妖魔遇上了禅音。
忍着身体的不适,宇智波鼬抬头向声源处望去。这一望,却把宇智波鼬给吓得亡魂皆冒,惊出一身冷汗,口中更是发出:“啊”的一声惊叫。穹顶处的四紫炎阵的屏障竟是开始在缓缓裂开,这道道撕裂之音赫然便是它发出的。宇智波鼬下意识地一看四周,集中精神力,打开万花筒写轮眼,眸中的风扇状瞳仁疾速旋转。渐渐地,宇智波鼬终于穿透屏障看清楚缘由了,那四紫炎阵外面的那一层莫名其妙的玻璃状屏闭结界,现在正在往四紫炎阵中收缩,现在的紫色屏障外面,直接便是那层玻璃状结界了。而正在收缩的玻璃结界,此刻被四紫炎阵所阻,缓缓推进之下,四紫炎阵的四壁竟是出乎意外的强大,实在无法前进的玻璃结界,它所推进时所使用的力,就被莫名其妙地加压上紫色屏障的顶部,全力对一准一面的情况下,终究有了起效
宇智波鼬这时怔怔地看着紫色屏障的四壁,大颗的汗珠从他的额发处划落,下意识地举手去擦拭,却在这一刻清醒过来。看向其余三人担忧的神情,也不知是担心宇智波鼬,还是担心从他口中说出的坏情况。宇智波鼬又向四面望了一眼,再次确定了情况,沉声道:“祭台之上原本就有一层近似于玻璃的结界,在刚刚使用四紫炎阵之后,我们相当于有了两层保护。但不知为何,就在刚刚祭台震动之后,那个结界就开始向着祭台里面收缩,现在被那四壁的紫色屏障所阻,压力无法释放之下,正向着我们头顶的那层屏障压去,恐怕过不了一会儿,我们头顶的那层屏障就会被压碎,四周的紫色屏障肯定也会接着崩裂”
三人听后,都自沉默了下来。大蛇丸是阵法的主持者,早就知道了情况,现在听宇智波鼬一说,两相对照之下,竟是完全相同。心中不由泛起一股苦涩,出师未捷身先死,这是最令人郁闷的事情。
祭台之外,清柔的月光不知何时已洒向大地,温暖的阳光也透过红色的云霞照射了下来,向站在祭台外兀自沉默着的四人前后洒下,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不知怎么,在这环境之中显得异常的冷......
四野下到处躺倒着魔军的尸体,却诡异地没有散发出尸体的臭气,而那些魔军的尸体更是鲜有受伤而死的,几乎都是不见伤死。没有丝毫的伤痕,就这么诡异的死去,就像是灵魂直接被死神剥夺了一般,邪异而恐怖。
站立于其中的四人,恐怕更宁愿面对尸臭漫天的战场,也不愿意面对这邪异的场面,没有尸体的臭气,却有着如山一般的尸量。
远处一阵回旋着的流风带着丝丝寒意而来,卷带着些许的尘埃,轻轻拂过众人而去。那一丝寒意,竟是令这四个实力强大的魔界王族冷到了心里。
四人分明感觉到,一双如同鬼魅温柔的手,轻轻抚摩过他她们的脸庞。
一股深深的恶寒,自深心处迸发而出。
打了个寒战,上天不由自主地向阿联酋靠近了一些,脸色更是有些煞白,婉约的眉轻轻地蹙着,道:“那个结界,快崩裂了吗”
阿联酋虽然也对这战场有些发猝,但却没有上天那般害怕,妩媚一笑,道:“他们布下的结界与传送阵自动产生的结界发生了冲突,恐怕一时半会他们走不了了等那紫色屏障一破,你就拿出钥匙施术,将我们几人一起带进去,到时候在神界与他们一战”轻柔的语气,仿佛一会儿将要面对的并不是一场大战,而是去与朋友碰个面罢了
轻风在空中回旋着摇曳,偶尔掠过几人,却再也无法带来起初的感觉。
过了片刻,祭台中传出的咔咔声越来越剧烈,几乎充耳可闻,伴随着空气中的一丝丝发散开来的紧张,几人中除了阿联酋之外,竟都颤抖不已。仿佛不知道马上便要有一场大战,上天从衣兜中取出五颗黑色的棋子,但她那郑重其事的样子,丝毫不让人怀疑,她手中的棋子,不是普通的棋子
“刷”地一声,蛇皮也拔出了腰上悬着的长柄弯刀,脱出刀鞘,一抹寒光透体而出,银白色的刀身中刻划着一条蜿蜒的大蛇,蛇头在刀尖的位置,蛇头之中的蛇眼是一抹腥红色的诡异。无形的杀气在蛇皮将它拔出之后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