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吃什么毒药啊!”路一一大吼,带着哭音,她越想越委屈,忽然就那么嚎啕大哭起来。
凤珏明显的一愣,女人她不是没有见过,却实在是没有见过那么特立独行的女人,他没有好气的拿着剑鞘拍了拍她的背脊,“哭什么哭?如果你完成了我吩咐的事情,那我自然是会给你解药的。”
“可是,”路一一抽抽搭搭的说道,“你也知道千泽是什么脾气,要是他不肯来,那我不是完蛋了?你这不是故意要整死我吗?”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心想,她在这里呆了那么久都没有死翘翘,难道就因为走错了一个地方就要……此时,她也想起那个或许已经葬身梁河的男子,更加伤感,哭的更加大声了。
“你这个傻女人!敢再哭?”凤珏压低了声音厉声喝道,说着朝那园子里看了一眼,见千溪没有出来,才稍微舒了一口气,“再哭,我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你,直接拿剑了解了你!”
听到此话,路一一非常迅速的止住了哭声,睁着朦胧的泪眼可怜巴巴的看着凤珏,“你丫真不是个人。”她低声说道。
没想到却被他听了去,拿剑鞘狠狠的打了一下她的后背,“再骂一句试试看,你接不接受我们的交易!”
路一一往旁边挪了挪身子,说实话背脊被她打的还真疼,那剑鞘上似乎有些图腾,硬生生的,敲在她的背上更加的不舒服,“我做就是了,可是,你要保证给我解药,不然我不就白做了?”她吸着鼻涕,断断续续的说道。
“你这女人麻不麻烦,我说出来的话一向是驷马难追的。”
路一一这才撑着地站起身,狠狠的瞪了凤珏一眼之后,转身朝来处跑去,边跑边想,她果然是流年不利,所以,以后她还是不要随便从竹轩出来了,目前看来,那里,是千里山庄最安全的地方。
天色已黑,路一一也不看路,径直就从那竹林中的小道跑了进去,到了竹轩门口的时候,却和一个坚实的身体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她揉着自己的脑袋呼痛,随即抬头看去,只见千诚正冷着一张脸死死的盯着路一一,那么一张死人脸在微黑的夜色下显得极为恐怖,生生的吓得路一一往后退了一大步,然后发出了一声尖叫。
“叫什么?不知道在竹轩需要安静吗?”千诚皱着眉头说道。
路一一听言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后迈着小碎步走到了千诚身边,讪笑,“刚刚是被您吓了一跳,以后一定记着。”
千诚却没有因为路一一的故意示好而改变那死人脸,依旧是冷冰冰的颜色,“去哪里了?”
“额……”路一一垂着头,低声道,“刚刚见没人,就想出去逛逛,没想到,我走错了路……”她还没说完,千诚忽然迈前一步,伸手抓住了路一一的手腕,“你去了桃园?”他早该想到,路一一身上的那种诡异的香味也只有桃园来会有。
路一一点点头,“你怎么知道?只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说着,她垂首对着手指,下次要她去她也不要去,那种诡异的地方,还差点要了她的性命,她躲还来不及。
“那你有没有碰到什么人?”
“一个黑衣服的女人,和一个白衣服的男人。”路一一据实以告,但是却隐瞒了那个白衣男子对她说的话,不知道为什么,那种事情,她就是想单独和千泽说。
千诚的眉头越皱越紧,“他们放你回来了?”
路一一缓缓点头,“嗯。”
然后,一个路一一期待已久的声音终于响起,“你答应了他们什么条件?”
“公子?”路一一朝千诚的身后看去,千泽正坐在木制的轮椅上,手放在那两个巨大的木轮上,脸色依旧是那般冷冰冰的,没有半点的生气,似乎是一个刚从棺材里跳出来的尸体一样(这个比喻,似乎过头了!)。
“过来。”千泽清冷的声音说道,然后,千诚很自觉的往旁边退了一步。
路一一心里有些发秫,跨着小步子走到了千泽的身上,又叫了一声,“公子。”在千泽面前,她都有些讪讪的。
千泽也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拉起了路一一的手,伸出那如玉般的手指,停顿在她的脉上。路一一感受那冰凉的肌肤在自己的脉搏之上,忽然就有些失控,心跳忽然就加快了,脸也有些发红。
“你没吃什么东西?”千泽再开金口。
路一一忽然就想哭了,想到体nei还有方才那个死男人给自己吃的不知道什么毒药,泫然欲泣的她忍住了眼泪,然后抽泣的说道,“公子,那个男人把一个毒药塞我嘴巴里了。”
“他让你做什么事情?”
“说让你去见他。”路一一的眼珠子就在眼眶里打转,“公子,我是不是中了什么必死无疑的毒了,他说,你去了才给我毒药。”
千泽的唇角可疑的动了一动,然后他忽然抬手,那微凉的手指在她的眼下划过,似乎是抹去了她脸上的泪痕,“没事,他骗你的。”
“骗,骗我的?”路一一的身子一僵,原先要掉下来的眼泪被她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公子,您的意思是,我没有中毒?”
他缓缓的点头,唇边似乎有那么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还真是丢脸!路一一垮了脸,没想到那个男人居然是在骗自己?还害的她哭了那么一场,这算什么事呀!她忽然反手抓住了千泽的手,将那冰凉捂在手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