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近川瞟了弟弟一眼,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说道:“别的武功?我当上教主之后才发现,神教的那些秘传心法,历代教主的手札,当年重万里卷走了一批,之后向问天又抢走了一些,最后的一些也全被大小姐给搬去了林家。而且,你觉得那残缺的《乾坤大挪移》,《吸星**》这些功夫,能敌得过林平之?他林平之练的什么功夫你不知道?”
帝临川听了也不再与他兄长置气,反而恶狠狠的说道:“也不知他林平之哪来的运气,大小姐偏偏爱煞了他。而他又有这份根骨,学成了数百年无人练成的《先天功》,当年全真教是正道第一大派,王重阳数百徒子徒孙,都没有一个继承《先天功》的,怎么就便宜了林平之。”
帝近川看了看自己晶莹剔透的玉手,开口自语道:“这便是林平之的厉害之处,你便是再生气也是无用。”接着转头对他弟弟说道:“咱们已经被林平之落下太多,想要找他报仇,当然得剑走偏锋,这《葵花宝典》便是奇门武学的至高宝典,不学这个学什么?而且,他林家的《辟邪剑谱》恐怕也不干净!嘿,度远禅师,林远图,恐怕根本就是一个人。”
帝临川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说道:“难道,难道林平之也?”
帝近川挑挑眉毛,嗔怪的看了弟弟一眼,撇撇嘴说道:“不是,林远图之后,林家人恐怕根本碰都没碰《辟邪剑谱》,要不然林震南的功夫也不会如此低微。二弟,我的提议你考虑的如何了?要知道,历代教主,可没有人会与他人同修《葵花宝典》的!”
帝临川的脸皮抽了抽,说道:“还是让我想想再说吧。”
帝近川白了弟弟一眼,哼声道:“当年还不是你,提起林平之就喊打喊杀,如今机会摆在面前,你却又要犹豫。去吧,没想好就别来见我。”帝临川只好灰头土脸的从帝近川的密室中离开。
帝近川看着弟弟远去的背影,低声道:“我愚蠢的弟弟啊,这等奇功,这样的机缘,岂是你能想象的?嘿,你最好别让我失望啊。”……
终南山活死人墓,张钺,张紫然父子相对而坐。
张紫然捧着一杯热茶,对张大侠问道:“爹,你真的下定决心了?”
张大侠手中同样端着一杯茶,他点点头,良久才回道:“没错,我下定决心了。东方不败这一手够绝,我心中的破绽越来越大,近些日子甚至都难以入定。所以我决心坐关三年,三年内不出古墓一步。你的婚事,只好由你自己解决了,实在不行可以寻平之帮你。”张大侠说的是张紫然准备去峨眉求亲之事,不过以古墓派传人的习惯,恐怕用抢亲来形容才更为恰当。
张紫然笑道:“爹,你当年单枪匹马一个人,便‘说服’了昆仑派上下,儿子我虽不肖,却也不敢堕了您的名头,此事我自会**完成。”
张钺笑道:“也罢,此事便当做对你的历练吧。我也正好借这三年闭关之机,将我们古墓一脉的武功整理汇总,修订成册,将来给你和平之的儿子修习。”
张紫然道:“放心吧爹,我会尽快娶回婉儿,到时候来帮你著书立说。”
张大侠失笑道:“我还用你来帮忙?你自己的功夫都没练明白呢。”
张紫然道:“爹,虽然你武功通天,但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我好歹可以做一些查缺补漏的工作。而且,我觉得我的先天之机,也许就在您要编撰的‘古墓秘典’之中。”
良久张大侠点点头,笑道:“也罢,难得你有这份眼光。”……
一年之后,福州马尾,江边沙滩。
满头银发的林平之带着怀胎十月的刘菁在海边散步。
猛然见到了一个黑衣男子,林平之目光一亮,对刘菁说道:“不意竟见到一故人,朕过去说说话,一会回来陪贵妃。”
刘菁点点头,笑着问道:“是陛下的朋友么?是谁啊?”
林平之不置可否的笑道:“算是吧。”之后对四周打过几个手势,然后身形电闪,追着那黑衣人去的远了。
不多时,林平之兜到黑衣人前方,看着一脸复杂的黑衣人,林平之笑道:“正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田兄来到我福州,竟穿门而过,不来拜访一下旧友,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那人正是‘万里独行’田伯光,不过田伯光如今却没了林平之一开始认识他时的锐意与锋芒,算起来田伯光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如今看来竟有数分风霜之色,想来近几年过的也不大如意。
田伯光衣着简单,上下都是一身黑,怀中却抱着一个婴儿,林平之见了不禁笑道:“难道这是田兄的儿子,哪家的姑娘被你采了之后,居然还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田伯光却正色道:“林兄,这乃我一个族妹的孩子,她死前托付于我,你取笑我没问题,却不要提及这个孩子与他娘亲。”
林平之听了脸色一肃,身形一晃来到田伯光身前,看向他怀中的小孩,只见那小孩生的粉雕玉琢,十分可爱,翠绿色的开裆裤,一根小把儿正在随风摆动。林平之见了不禁大笑数声,伸出手点了点那婴儿粉嫩的脸颊。
那婴儿竟也丝毫不怕生,瞪着炯炯的双目看着林平之,一边笑着一边伸出双手虚搂林平之,林平之见了也心中高兴,看了看田伯光,便伸手抱过那婴儿。刘菁怀胎十月,临盆在即,林平之此时正是非常喜欢小孩子。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