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你走后,现实与梦中皆没有你的影子,一次是湘月做我床边起身离开后,我梦见我们同上的那所小学,我是高年级,你是低年级,你放学后,背着双肩包,站在校门的松树下,焦急地等我,你将要,和我一起回家。
一次是湘月带和茵离开后,我梦见我们曾去过的陇西公园,金秋时节,只看到满园火红的枫叶。
一次在昨晚,昨天湘月的好友秋尹来访,她告诉我们,她曾在一个名叫雨竹轩的茶馆遇见过湘月。湘月问,还好吗秋尹答,你在问谁,在问什么。
想起湘月总会想起你,想起我,我们是姐妹。
也许并不因为这个,湘月与我们同父异母,只不过,因为她是一个孩子,从来没有想太多,简简单单地把我们当做亲人,她在黑夜里看我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对我有着深深的怜悯,却无同情。
妹妹,你走时,想过其他吗
至此,迢漪,现在只想告诉你,姐姐非常想念你。
第六章:学校里
回首展望过去的光年,黑暗而发光的岁月,宛如朦朦胧胧的雾霭掩着半边天,一边阴,一边晴。
题记
“姐姐再见”早晨,吃过早餐后,和茵高兴地朝我摆摆手,宋叔开车送她上学。
“再见。”说罢,低下头理一理自己的衣服,抬起手来看一下表。
“吴姨,时间快要到了,我也先走了。”
“走吧,路上小心一点。”
到达校园大约十五分钟之后,上课铃声打响,夏怜妍老师走上讲台。
“同学们,今天是周五,大家周末不会有其他家庭作业,老师给大家布置一项社会调查实践任务,大家随意挑选树木车辆绿化等几方面在龙勒城里调查,另外,树木这一项调查老师会陪同,因为我们将去陇西市中心,那一地方绿化建设虽然不太好,但是古树遗留下来的比较多。”
我身旁的南宫激动起来,她对我说:“湘月,我们和怜妍老师一起去陇西城中心调查树木好吗”
她顿了顿说:“我很想去陇西城看一看,而且本身这次活动就非常有意义”
她已经举起手来,“老师,我和湘月去调查树木。”
“还有其他人吗”怜妍目光含笑。
“当然,海漏谙和耿荒尘也一起去。”南宫胸有成竹地说。
我听见了身后二位帅哥轰然倒地的声音。
“你们俩也要去吗”夏老师和蔼地问。
“当然当然。”他们俩笑得比哭还难看。
“那好,树木这一方面的调查就交给湘月,南宫,荒尘,漏谙来调查”
她说完,凝视我们四人良久,缓缓开口道:“还是湘月你当组长吧。”
我:“”。
南宫:“”。
荒尘:“”。
漏谙:“”。
南宫:“老师你看不起我们吗”
怜妍:“”。
有同学低估:“夏老师的决定英明至极似乎几个成员都有矛盾,没矛盾的,就湘月了吧。”
南宫杏目圆睁。那人立刻闭上了嘴。
“好了,”怜妍说,“先这样决定,湘月,你下课后到办公室来,我告诉你具体的行程和计划。”
我点头,“知道了,老师。”
下课了,南宫不在,荒尘愤愤地问我:“你为什么没有阻止她,我根本就不想去”
我说:“南宫说话的时候,有别人插嘴的份儿吗况且插嘴,那不是找死吗”
荒尘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转身问漏谙:“你有什么想法吗”
漏谙:“我有一个办法。”
荒尘心头勇气了一丝希望,却不抱太大信心。果然
漏谙:“听天由命。”
我一直知道,南宫是生长在水边,竹林边的孩子,从南方迁徙到北方后,她非常泥土的气息,水与竹林的气息,温热潮湿的空气。
于是我打断荒尘和漏谙:“如果是南宫的朋友,请陪她一起去。”
漏谙闭上了嘴,荒尘看着我,瞳仁似乎比往常要黑一些,更清晰明了。
“我去老师的办公室,你们俩在这儿等南宫。”我说。
他们沉默着,点点头。
“湘月,”漏谙试探着问,“你是不是生气了。”他说。
“没有,”我拿起一个笔记本朝夏老师的办公室走去。
我们要去的城市,叫做陇西。
第七章:到达
请不要窥视别人的内心,一旦踏上,永不回头。
题记
今天是周末,早晨六点三十分,我吃了吴姨买的早点,和宋叔打了招呼,便离开萧疏去指定地点和同伴集合,我走时,和茵仍熟睡着。
指定地点是龙勒城北的中央广场,等我到达时,南宫和怜妍老师已经到达,过了半分钟,漏谙和荒尘也晃悠着来了。
“公交车来了,走吧,”怜妍说,“我们先出城。”
后面漏谙小声地笑着和荒尘说:“有种逃亡的感觉。”
我也笑了。
公交车到达终点时,已经开出城外,我们下车,坐出租到达陇西。
曾经龙勒城内没有公交车与出租车,只有银色面包车,每人两元钱,载你到达你想去的地方。如今,在世界上,应该也已经销声匿迹了。
由于出租车每辆限载四人,所以我们和怜妍老师乘坐不同的车辆,到达陇西中心,大家兵分两路去寻找古树。
陇西的道路两旁大都是刚植的新树,很嫩很年轻,他们在道路上投射下影子。
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