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面见完了,我们抬着两具尸体送向炼尸房。在行走过程中,由于戴在父亲头上的那个帽子的滑落,使得我终于在禅单的一角看见了父亲头部一眼。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父亲那头部,或者说那已经不是头了,只是一层头发血液与肉皮的压缩膜,就那么薄薄的一层,根本就一点人行都么有了我不敢再看禅单下的父亲,但是那帽子却好端端得第二次又滑落了下来,事情蹊跷得很。
“大哥,我知道你冤啊,我一定会厚葬你的。”是二叔,由于看见那帽子又一次滑落,他也知道事情古怪,因此这么说了一句,别说,这句话还真灵,直到我们把父亲那几乎没有上半身的尸体放到炼人炉里,父亲的尸体再也没发生什么异常现象。
在炼人的时候,我们去外边烧了好多纸钱,伴随着哭泣,冥币火燃着纸钱带着我们的思念在火炉里燃烧着。
夜很黑了,我一个人在炼人炉的外墙边等着父亲的骨灰被送出来。
那骨灰还带着很高的温度,炼得并不彻底,骨头都还没有碎,不过已经分不出来哪片是哪片。父亲的骨灰就两大捧,我将他包裹好之后放到了一个骨灰盒中。这个小木盒就是他最后的归宿。
然而父亲的死因到底是什么,我们却没有来得及纠察,警方说是因为车祸,父亲与姑夫双双被人撞死在高速公路上后,那肇事司机逃逸,警方也无能为力。可这个撞人的司机也真够技术的,他究竟是怎么开的车竟能先把我姑夫撞死在我家车的旁边之后又将我父亲撞死在距我家车十几米开外的马路上就说我家的车是因为爆胎而停在公路边,父亲与姑夫是在修轮胎时被撞的,可他撞人是怎么撞出这种水平的并且装人后我家的车却一点损坏都没有更可疑的是我家车上的三万多块本钱也全没了,如果说是谋杀,那么为什么我家车上所运的货物却半点也没有少
这事情实在是太蹊跷了,傻瓜都能看出来警方给的解释是不合理的,再说高速公路路段上都装有摄象机的,就算那司机跑了,在这摄象机里边也应该有录象吧可他怎么就逃得这么轻而易举呢怎么想怎么觉得警方给的解释不对劲,可是当时我们却没有想到去辩驳警方的观点,为了死人能入土为安,等骨灰炼出来之后我们就顶着月亮回家了。
这事就这么一直耽误着,虽然明知道警方给的解释不合理,可我们却不能赶到山东去查个究竟,这都因为我那财迷心窍的老姑,到家之后竟反咬我家一口,把我们家告上了法庭。而我们两家的官司就这么一直拖延着,官司拖着我们,使得我们连半点闲暇时间都没有,去山东喊冤的机会就这么一直被阻塞着。
父亲的死相当于白死,他什么保险都没有,我们不可能从保险公司得到半点赔偿。我家的车是有保险的,可那车竟一点损坏都没有,就算那车有再多的保金,我们也不可能从中得到什么赔偿的。我姑夫也是有保险的,但他的投保人却不是我们家,我家从这也不可能得到什么赔偿。按警方说的我家死人是因为车祸,而那肇事司机却逃逸了,警方无能为力,因此,我家更不可能指望肇事车辆能给我们什么赔偿。这就是我家死了人的代价。人无疑是被别人害死的,但是我们却不能肯定他们到底是在什么时间怎么被人害死的,警方的糊涂解释是根本就没有充分证据的,我强烈希望山东临沂兰山交警大队能给我们家一个圆满的交代,同时希望社会上的爱心人士能帮我家向社会讨找个公道。
回到家,我把我的想法说给了我妈听。当然,她很是不解,她是不允许我不上了的,为此,我们两个又吵了几次架。
我是实在不想上了,有着这样憋屈的家事谁还想在那样的学校里浪费青春呢
我不明白,当今这个科技发达具有高度文明的社会竟怎么也会有我家这样的事情发生我的家事冤,为这家事我宁愿付出我一生的时间来奋斗
我也不清楚老妈每天为什么就那么多的气在她心中我还是个孩子,她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可她不知道,她在我心中也是个孩子,很多方面我都感觉老妈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处世也好处事也好,她的年龄要比她的心理年龄大上至少十五岁。
我不小了,我有自己的思想,也有自己的打算,很多时候我都想做得像我诗中写的一样。向世界宣布,我成年了
不要再被自己的作为所迷惑,更不要因自己的异样而萎缩。
是加冠的金年,就应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