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天只是在傍晚的时候看了捷克队的第三轮比赛的伊蕾根本就没有再去关注四小时之后的h组最终决战,并且这些日子以来根本就没把自己生活的重心放在了足球上,也没有过多地关注本届世界杯上所有赛事的伊蕾根本就忘了德国队也在组第二名的身份突围小组赛的最终结果,当然会是在八分之一淘汰赛上就直接对上h组的小组第一德国队!
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伊蕾脑袋里的那根发条才又重新启动,并很快就又回到了那种高速运转的战斗状态!
捷克队会在八分之一淘汰赛上遇到德国队!捷克国家队邀请她去到美国观看那场比赛!
这两条信息的接踵而至所产生的效果对于伊蕾来说当然是爆炸性的!
“当、当然!我当然会来!我是说……我该什么时候出发?”说出这句话的伊蕾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明天怎么样?”科维尔那带着笑意的声音从电话的听筒里传来:“再过两个小时我就找人给你订机票还有酒店!你现在还是在圣塞巴斯蒂安吗?也许他们还能订到我们住的那间酒店的其它房间。”
“在……”伊蕾有些不知所措的轻声应到。
而后,科维尔就用他那愈渐成熟的嗓音放慢了语速地说道:“我最近过得很好,你呢?”
第195章纷纷扰扰
“我最近过得很好,你呢?”
那样的一句话让伊蕾感到自己的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击打了一下,就好像是被某种鸟儿的翅膀扇到了一下那样。|这种猝不及防让伊蕾几乎是脱口而出道:“其实……”
伊蕾本想说,其实她觉得她好像把自己弄得一团糟了。可话才起头,就被伊蕾掐断,换了一种语气说道:“其实我最近过得还不错。”
这种突兀的转换当然会让科维尔感觉到不对劲。因此原本还心情很好地与伊蕾通着电话的科维尔沉默了下来,并很担心地唤了一遍伊蕾的名字。
“可是我觉得……你听起来可能并不像你说的那么好。”
在心防最为脆弱的时候被人以这种纯粹的关心所问候,那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面色如常地将它拒之门外的。于是伊蕾在挣扎之后有些破罐子破摔地说道:
“那好吧,如果我最近真的不是太好,你想怎么样呢?”
电话那头的科维尔愣了愣,而后十分坦诚地向伊蕾承认道:“你问到我了。因为,现在除了能给你打电话之外,我什么都不能做。但是当我踢完了球,感到精疲力尽的时候,我想到你,我会希望你是快乐着的。但好像总是会有那么多事让你感到烦恼。”
那一句话中包含了许多,许多许多,可是在补觉时被吵醒后坐起身来倚着床头的伊蕾却只是在眼神放空地沉默了片刻后说道:“因为你越是长大,你就越是会发现自己的世界不是那么的纯粹,也不是那么的单纯。所以,就会有烦恼。”
科维尔:“所以说,只要试着去做一个单纯的人,让自己的世界变得纯粹,就能不那么烦恼了,是吗?”
伊蕾:“从理论上来说,这应该是对的。我也想尝试成为这样的人。只是我心里的事太多了,有些事它客观存在,不是我不去想,不去在意就会不存在的。”
夏日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投射进来,在伊蕾躺着的那张床上打下光与影的交界线。在那一刻,沉闷的风轻轻吹拂过皮肤,那仿佛总是会字不经意的时候给你带去一丝的烦闷。
而属于科维尔的声音就在片刻的沉默之后再一次地从手机的听筒里传来。
“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我曾经有想过成为一个画家。这个想法一直都存在于我的脑袋里,伴随我长大。因为我喜欢感受fēng_liú动的方向,水经过大坝时起的波浪。我喜欢分辨不同季节时的阳光的颜色。我喜欢把它们都记录在画板上。”
“但是你最后选择了成为一名球员。”伊蕾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你是想告诉我,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东西,可我们不能全都选择吗?”
“是的。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达芬奇只有一个。所以我只专注于一件事。如果我喜欢做一件事,就只做一件事。画家的生命可以很长,球员的却很短。所以我放下画画,选择先成为球员。”说着,科维尔又是话锋一转道:
“我还从没有见到过一个人能像你一样。你在中国出生,在中国长大,十八岁以前只会英语这一门外语。但是在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已经成为精通五种语言的翻译。后来,你又学会了捷克语。在成为海因茨的校队教练之前,你从没想过你会成为一名足球教练,但是当你想要做到的时候,你就自然而然地做到了。可没有人是能无所不能的。”
如果不能做到足够纯粹,那么足够专注就好了。
如果想要的东西不是那么的多,就不会那么轻易地就失望,去烦恼。
如果想要的东西不是那么的多,那就会比和自己同样平庸的人更容易达到那些。
在现在的科维尔心里,他就是这么想的。虽然他并不明白此时的伊蕾究竟在为什么而烦恼,但他以这种方式来告诉伊蕾自己的内心,以及自己保持那份纯粹的方法。也许,也许那些能帮到被那些纷纷扰扰给弄乱了心的伊蕾呢?
而电话那头的伊蕾则笑着摇了摇头,并说道:“替我转告海因茨他们,后天见。”
【后天】
那正是捷克队与德国队在本届世界杯的十六强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