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不过一会儿,他认命似的皱眉闭上了眼,哀伤和疲态似乎在一瞬间全显露出来,再次睁眼迎上苏塘的视线时,黑眸里辨有不出什么情绪混杂着,只抬手顺着抚摸苏塘的眉毛、眼睛、鼻子和唇,速度很慢动作很柔,仿佛耗了一个世纪做漫长的告别。
休息室那番话,又或者更早之前的猜忌和欺瞒,已经在他们之间筑起一道屏障,这种忽然的距离感不是靠快感驱使的热吻和r_ou_体交缠就能消灭的。
掌心跟皮肤毫无屏障地无缝厮磨,饶是这般亲密,他仍触不到那个记忆中熟悉又温柔的苏塘。
直到心碎的此刻,他仍发自内心地爱着眼前的,可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喜欢下去了。
礼毕,程之涯撒开了手,紧绷了半天的唇动了动:“好,你说,我听。”
苏塘脸上划过瞬间的怔忪,他眨眨眼睛,极力恢复平静的模样,一如既往地爽快应声:“好,如你所愿。”
“程之涯,沈岭是我的初恋,我们在一起那会,你们还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