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浑身哆嗦的魏孙子只问他:“打、打得可开怀?”
韩战不答,但显而易见这通拳脚教训是让他颇感痛快。
魏宣明说:“你开心就好,要是还不够,哪天想起来再冲我来,想怎么打都行。嘿嘿,打是亲骂是爱,韩战,你打得越够劲,我就越喜欢。”
韩战僵在原地,片刻,挥袍而去。
魏宣明还在后面扯嗓子喊:“欢迎下次再来啊!不管青天白日,三更半夜,我的r_ou_体永远为你敞开!”
韩战:“……常司长无病无痛,不必费心给他请大夫了。”
这一句,魏宣明整整疼了两个月。
苟梁却觉得他这还是疼得不够狠,真想跳进魂体镜像里给这货踩上两脚。
日子久了,不论是戍阳军中人还是不胜其扰的韩战都已经对魏宣明锲而不舍的疯癫习以为常,不为所动。
魏小强再乐观也难免受挫,不过他是一条路走到黑,势必要和韩战死磕到底了。
直到,三个月前。
韩世子收到了来自京城的二十六岁的生辰礼——美人。
皇上御赐的,戍阳侯夫人安排的,权贵送的,整整二十人,环肥燕瘦应有尽有。
魏宣明去看了一圈,评头论足一番表示庸脂俗粉不足为惧。却不想他这一折腾,反而让原本看都懒得看一眼的韩将军下令送美人入帐来。
那天晚上,魏宣明手抱酒壶对月高歌,用内力加持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军营。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的为爱疯狂。”
“三个人的晚餐,怎么吃也吃不完。”
“我的心好冷,等着你来疼。”
那些想拦他的人都败在他的武力值下,副将去求助韩将军,后者研墨写字,淡淡一句打发了他:“唱了今晚,三个月他都出不了声,随他去。”
可等到第二晚声音已经哑透了的魏司长演唱会仍在继续,直到第四晚,他终于失声了,却仍然贼心不死地开始弹棉花。
那神器一祭出,将士们魂飞丧胆。
但没想到没了魏宣明的伴奏,那曲调虽奇却也当得悦耳动听,索x_i,ng没人管他了。
然而,他却固执地把十根手指都弹得鲜血淋漓也不停下。
韩战听了副将的汇报,执笔的手微微一顿,叹了一声说:“安排相中的将士尽早成婚吧,莫误了美人芳华。”
“是。”
副将如蒙大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