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心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好笑地把笑得停不下来的苟梁抱着坐起来,边给他擦眼角飙出来的泪花,边说:“师父既然都这么说了,事不宜迟,我们便举办双修大典吧?”
“啊?”
苟梁一时没反应过来。
墨胤初亲了亲他s-hi漉漉的眼睛,好脾气地说:“宗门过两日要替我们举办化神大典,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便在那日一同把结成道侣仪式办了,可好?”
看他眼里的柔和与淡淡的期待,苟梁慢慢收住了玩笑声,弯着眼睛笑着点头说:“好!”
墨胤初果然开怀。
虽然他们的道侣关系已经得到天道的认可,可耐不住觊觎苟梁的小妖j-i,ng太多——一踏进山门,他的神识就敏锐地捕捉到某个弟子说哪门哪派的长老打算在他师父的化神大会上送他男炉鼎呢。
他就是要让整个中天界的修士都知道,苟梁是独属于他的。
心意相通的两人缠绵拥吻,就在苟梁压着墨胤初手迫不及待地扯开他的衣裳摸上大胸肌的时候,进小徒弟洞府从来不敲门的藏剑峰主踏出虚空:“乖徒弟,你可算醒——”
……
三人六眼,一片沉默。
嗷,眼睛好疼!
不等刚拉开苟梁腰带又立即拢紧他衣物的墨胤初出声赶人,千年高龄单身剑修已经满脸通红地扭头,嗖嗖御剑跑了,仿佛是被流氓摸了小手的黄花小少女。
苟梁嘴角狠狠一抽:“他是不是抢了我的戏份?”
墨胤初忍笑咳了一声,被搅了好事的火气已然散去,拉起苟梁仔细地整理了彼此的衣服。
待他们携手而来,已经重拾起师长威严的藏剑峰主正握着他心爱的酒葫芦,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见他们来了,没好气地打发墨胤初去掌门那里复命,他立刻变了脸,对苟梁挤眉弄眼道:“我这可怜的小徒孙居然真的被你染指了,嘿嘿,啥时候近水楼台得的月?”
苟梁瞥了眼不正经的师父,倒是没瞒他,把在秘境里和李明华的交锋娓娓道来。
“你是说,李明华身边有个大能鬼修?现在那鬼修夺舍了他的r_ou_身,还堕了魔道?”
藏剑峰主脸上早没了轻松之色,收起酒葫芦坐直了身体,满目凝重。
苟梁点头:“那人生前与灵霄门怕是渊源匪浅,我们便是告知灵霄门也没用。”
“他们怕是高兴都来不及呢。”
藏剑峰主冷哼一声,虽说夺舍一事在修真界极其犯忌讳,但那鬼修既是灵霄门的丹修先辈,对灵霄一门的作用自是一个新锐弟子难以比拟,便是指缝里漏出一个丹方,都能让灵霄门把他当祖宗护着。
“我就说呢,那李明华一没有你的须弥芥子,二没有上古宝剑护身,怎么小小年纪便有了这般成就,原来不过拾人牙慧。”
原主律荀将师父视为至亲,并没有隐瞒自己身上的秘密。
藏剑峰主这般说着,眉头却越皱越紧。
那鬼修不论是什么来路,想必已经对苟梁师徒恨之入骨,水火不容。这若以后让他成了气候,不说他背后的灵霄门,就是他自己丹修的身份要对他徒弟做点什么易如反掌。
若要斩断后患,只有先下手为强,让他修魔的事情暴露,断了他的后路……
“师父,不可。”
苟梁看出藏剑峰主的想法,忙出声道。
藏剑峰主拧眉道:“为何?”
苟梁只说了四个字:“他是丹修。”
丹修的身份太有优势,就算他是魔修又如何,生死关头求到他手上,只要他肯赐下丹药,多的是亡命之徒肯为他效力。与其把他逼入绝境,去集结那些不法之徒对付他们,还不如维持知己知彼的原状。
况且,灵霄门是云霄老祖的助力不错,但也同样让他投鼠忌器。
就算他再怎么不在乎自己的名声,要让整个灵霄门万年清誉因他毁于一旦,不到没有选择的地步,云霄老祖绝不会这么做。
藏剑峰主也想到了这一点,只得道:“听你所言那老怪物神魂受创严重,百年内都不会先找你们的不痛快,你和子萧徒孙可要抓紧时间好好修炼,万不能让他赶超你们。”
“弟子明白。”
说着,苟梁嘿然一笑:“师父不必担心,我和胤初的双修功法很是了得,只要我们勤加修炼,他想赶超哪有那么容易。”
“这样最好,那你们可得抓紧修——”
下意识地接话的藏剑峰主猛地觉得有什么不对,咳了一声,没好气地拍了拍徒弟的头说:“这话你也往外乱说,真是目无尊长。”
苟梁撇撇嘴说:“师父不也随便乱闯我的洞府么,徒儿如今可是有道侣的人了,您可别再为老不尊。”
藏剑峰主语塞。
赢得嘴炮胜利的苟梁笑着把他和墨胤初打算把化神和双修大典一起举办的想法说了说。
藏剑峰主也觉得事不宜迟,一向风风火火的他起身便想去找掌门商量这件事,顺便把李明华的情况说明一二,却又想起什么,回过头来。
他难得正色道:“小徒儿,为师看你那徒弟不是池中物。师父不管他是何来历,可你同他在一起须得心里有数,切莫因为一时情爱便蒙蔽了双眼,予取予求,掏心掏肺,全无底线,明白吗?”
苟梁怔住,半晌才起身,正经地行了一个大礼道:“徒儿明白。累师父c,ao心,徒儿实在不该。”
藏剑峰主摆了摆手,说他成婚那日把他那些藏酒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