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会回来看你的啦。”陈朝誉露出了讨好的笑,“别生气,又不是生离死别。”
曾衍之转过头看他一眼,听他继续道:“我还要回来参加你和霍少的婚礼呢。你俩可别让我失望啊。”
“这又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事。”
“那不行,我最欣赏的oa必须幸福。”陈朝誉小心翼翼戳了戳曾衍之的腮帮,声音小了下去,可怜兮兮的,“你别生气嘛。”
曾衍之还是不说话。
陈朝誉只好自己喝酒,喝一口,说一句,“霍家和付家不一样,霍家不看重家世,只看重人,衍衍你这么优秀,他们一定喜欢死你了。”
“我也想要和你一样优秀,至少不要被动,所以我出去其实是好事。”陈朝誉喝完了,又叫一瓶,“我知道你会担心观念问题,但这些都是可以磨合的,只要你喜欢他。”
“衍衍啊。”陈朝誉把椅子搬到了曾衍之身边,侧身趴在他肩上,嗫嚅道:“我好舍不得你。”
曾衍之推他,没用力,任他倚着自己装醉。陈朝誉平时看起来总是粗线条不着调,其实心思比谁都细。他叮嘱一句,曾衍之眼睛酸涩一分,到后面眼眶红了,身边的陈朝誉已经抽噎了起来。
酒保小姐姐过来关心询问,曾衍之摆摆手,用手机扫码付了款,叫了车和陈朝誉一同回了学校,度过或许是两人住同一间宿舍的最后一晚。
后来曾衍之跟项目,回学校见师姐和老师时,他们那间宿舍已经搬空了。他没想到陈朝誉离开得这么快,头一次心里空落落的,抑制不住的不舍和难过在胸腔撕扯,心脏揪着疼。
曾衍之不由自主把陈朝誉的离开迁怒到付晗身上,哪怕付晗憔悴着脸色来问他陈朝誉在哪里时,也只换来他一声嘲讽:“付大少神通广大,怎么可能连一个学生的去向都查不到?”
以至于霍骋七天“刑满释放”后迎接他的不是自己oa甜蜜的投怀送抱,而是发小找情人找不着发疯似的狂轰滥炸的求助。
霍骋一脸莫名,“你他妈找人找我要干嘛?我哪儿知道人去哪儿了。”
“曾衍之肯定知道,但他不愿意告诉我。”
“哦,那他肯定也不会告诉我的。”霍骋摊手,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付晗知道按照曾衍之的性格确实如此,但他仍抱有一丝希望,“他不是喜欢你吗?你上床的时候多说点好话,哄哄他……”
“你就是这么骗那些无知少男少女的?”霍骋翻了个白眼,摆摆手道:“曾衍之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他把我信用分扣完了你让我上哪儿补去?”
信用分,是了,他在陈朝誉那里信用值估计已经为负数了。付晗苦笑一下,不再为难发小,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霍骋也不是不理解发小的心情,但的确帮不了他这个忙,顶多是让自己认识的人帮着找一下,但他的人脉大多和付晗相重,付晗查不到,他这边的结果也差不太多。
而且有这本事做得遮得滴水不漏的,除了付家老爷子,就是魏家那边了。目前以他们自己的力量想和两家的掌权者斗,根本就是螳臂当车。
不怪付晗病急乱投医,这是真的爱了,却没本事自己守住,以至乱了方寸。
霍骋清净下来,由此也第一次开始认真考虑自己和曾衍之的未来。霍家虽不如付家古板,但家大业大,同个姓氏下盘根错节,想要在霍氏里分到话语权的人多了去了,他身为第一继承人,若是做得不够出色,难免教人r_ou_里挑刺。
他是无所谓,波及到曾衍之就不好了。
只有他足够强大的时候,曾衍之才可能放心地嫁给他。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回到两人的公寓,把oa抱进怀里亲亲摸摸抒发一番思念之情才是。
第44章
自陈朝誉走后,尽管曾衍之从面上看不出什么,但霍骋知道他心情并不好。
这一点尤其反映在他对任何事物都兴致缺缺上,除了工作,想让他出门简直比登天还难。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暑假中期,霍骋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让这位爷愿意在近四十度的天,拖着懒散的躯体从家被接到霍骋市里的公寓。
停车场宛如一个巨大的蒸笼,居然还不通风,曾衍之头一次对这个小区昂贵的物业产生了质疑,一下车,他就迫不及待冲进了电梯等候区的玻璃房里。
霍骋在后面熄火,顺便将后备箱的物品提出来,一抬头,就见曾衍之的背影“嗖”地闪现过墙。玻璃房里有空调,接触到冷气,他整个人又像被抽了劲儿似的松散下来。
霍骋叹为观止,曾衍之这怕是拿出了比体测最后卡线倒数狂奔时还要强几分的求生欲了。
ala好很多,霍骋不紧不慢走过去,隔着玻璃墙,看清曾衍之白皙的后颈处明晃晃的一个牙印,不由沾沾自喜。
那是他的杰作,是曾衍之在他回家后当晚特许他制造的印记。
还记得那天晚上虽然仍未灵r_ou_合一,但信息素交融的感觉无异于j-i,ng神鸦//片,完成临时标记的两人一时都有些晕眩。
曾衍之不用说,这同样是霍骋第一次咬oa的后颈,哪怕是曾经有过的只手可数的fēng_liú事上,他也不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留下自己的咬痕。霍骋有自己莫名的坚持,总觉得这是一种仪式,没必要浪费在一夜露水之情的人身上。
因此他也不清楚,这么上头的感觉是因为临时标记引起的,还是“喜欢的人是被标记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