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更谣解释说:“人有三魂七魄,缺一不可!于塘过y-in,魂魄离体,只是三魂中的天魂、地魂以及天冲、灵慧二魄,剩下的一魂五魄还留在躯体内。男鬼泪有接连y-in阳的功效,能使y-in间的二魂二魄和阳间的一魂五魄相连,这样于塘才能往返两界不出意外。可是...如果剩下的一魂五魄离体,那就与阳间断了联系,他也就回不来了。”
车衣张大了嘴巴惊得说不出来话,没想到于塘竟然是在做这么危险的事...他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高思继因为盗图的一番经历,早就见怪不怪了,不过还有疑问,“那...该怎样保证他剩下的一魂五魄不离体?”。
冯更谣歇了一会,说:“那男鬼泪暂时能压制住。”
高思继:“暂时?”
“对,男鬼泪不会一直存在,在于塘的嘴里会不断消耗,等它消耗完,于塘要是还没回来,那也是件很危险的事。”冯更谣说完,又补充一句:“男鬼泪最多维持十二个时辰,也就是24小时,如果明天的这时候,于塘还没回来......”。
冯更谣没往下说,高思继微微皱眉,问:“于塘知不知道24小时这事?”
“他...哎呀,忘记告诉他了!”冯更谣一拍大腿,“我...哎呀!这可咋整,这...唉?没事,于塘虽然不知道这事,但他毕竟是y-in阳先生,是三清道法的传人,活人不能长时间待在y-in间,这么浅显基础的道理他肯定懂...肯定懂!”
冯更谣嘴上这么说,不过是安慰其他两人,自己的心里仍旧是惴惴不安。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保证于塘的安危,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候,突然高思继的电话响起,高思继急忙接起来,面色低沉,神情凝重。
冯更谣见状忙问:“又怎么了?”
高思继:“医院那头来电话,白大哥...死了。”
冯更谣呆在当场,良久,叹了口气,说:“你去处理吧,我不能离开,得守着于塘。”
高思继没说话,点头答应,转身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冯更谣和车衣两人,冯更谣目光呆滞,走了神。车衣心里也十分难受,想了半天,鼓起勇气,开口问道:“那个...我该做点什么?我想帮忙。”
冯更谣眨了眨眼,回过神来,说:“那你把他衣服扒下来吧,赶紧烧掉,要不然他在下面就得光屁股了。”
车衣将信将疑,但还是照做,伸手就扒于塘的衣服,随后找来火盆都烧掉。
“那...用不用烧点纸钱?”车衣看着火盆里的灰烬问。
“他又没死,不用烧纸钱。”冯更谣说着,目光落在床上被扒光了的于塘身上,又看看车衣,想起了于塘跟自己说的那个帮车衣除鬼的方法。
冯更谣招手示意车衣到跟前来,车衣不明就里,来到冯更谣跟前,问:“啥事?”
冯更谣猛然把他推倒在床上,说:“别怕,趁于塘还没凉,咱们废物利用,我帮你除掉羽衣鬼!”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没有人看,虽然没有人评论,虽然没有人收藏,虽然没有人点击,但是,我用爱发电!我相信,是石头总会发光滴!我是煤炭,我能发热!耶!
☆、望乡台与饿狗关
于塘一步迈进y-in间,哪成想,大头朝下掉了下来。
“噗通”摔在地上,还好魂魄没知觉,不知道疼。敢情冯先生把门开在了空中,于塘“掉”进了y-in间。
他赶紧爬起来,抓紧手里的狐狸吹灯图,环顾一周,仔细观察这个从没来过的y-in间。看不出天地的分界,从上到下从左到右都是昏黄的颜色,往上看没有太阳,往下看...往下看,唉呀妈呀,我咋光屁股呢!
于塘这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赤【身】【裸】体地站在一群人当中。
他赶忙伸手捂住下边,捂了半天,发现身边的这群人根本没人在意。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在y-in间呢,都是死人啊,人都死了,谁还会管你穿不穿衣服呢。不过,虽然死人不在意,但于塘是活人,他有点受不了,赶紧捂着屁股往偏僻人少的地方跑。
好容易找到一块大石头,于塘藏在石头后面,挠着头想:我没衣服啊,别人都是死后穿着寿衣下来的,自己过y-in不算死,就没有寿衣穿。除非冯先生把自己原来的衣服扒下来烧给自己,但是他能不能想到呢?他可千万要想到啊!
于塘愁眉不展,但手握着狐狸吹灯图,自己下来有大事要办,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衣服穿不穿无所谓了。想到这,于塘趴在石头后面,只露个脑袋观察自己刚才落地的地方,一群人站在一个高台上往远处张望,神情悲怆,脸色黯然。有的人望了半天之后,擦干眼泪,转身走下那个高台,沿着路低着头往前走。互相也不说话,只顾自己走自己的,三三两两,星星点点。
于塘心里纳闷,这些人在看啥呢,我要是也能回去看看就好了,只是...咦?
于塘正在心里纠结要不要光着屁股去一看究竟的时候,一低头,发现脚下摆着一摞衣服。刚才还没有呢,怎么屁大的功夫突然冒出来衣服了。于塘捡起衣服,抖搂开一看,是自己的衣服。可把于塘乐坏了,这准时冯先生烧给自己的,冯先生办事还真是靠谱!
于塘赶紧穿好了衣服,手拿着图大摇大摆地从石头后面走出来,满心好奇地走上高台,挤到人群最前面,也想看看他们到底都在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