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百里宁卿翻了个白眼,继续喝酒。
见她一副懒得多说的模样,钟明烛得意地挑了挑眉,喝了口酒,继续问道:“孤鸿尊者为何会与鲛人结怨?”
百里宁卿晃了晃酒碗,摇了摇头,答道:“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他们对峙了数百年才偃旗息鼓,也不知道是打累了还是达成了共识,那之后孤鸿尊者回天一宗闭死关,而鲛人潜入深海,发生了什么都不得而知,也许就是互看不顺眼就打了一架吧。”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么?”钟明烛对这样的想法极为不屑一顾,而后若有所思道,“也许若耶会知道。”
“那你去问她啊,或者可以找机会把她绑过来,鲛人在陆上似乎不如水中厉害。”一碗接一碗喝个不停,此时百里宁卿已显出几分醉意,差不多是在胡言乱语了,说罢一跃而起,钟明烛差点以为她这就要去找若耶,却见她像是想起什么一般一捶手,而后又懒洋洋卧倒,拍着酒坛道,“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之后还有一事比较蹊跷。”
“何事?”
“孤鸿尊者回去后的那次须弥之海开,天一宗三大化神期长老竟无一留守宗门,这不合常理,天一宗素来保守谨慎,水镜真人得道之后须弥之海开了三次,前两次有孤鸿尊者坐镇,尚有一半高手留守门派,第三次孤鸿尊者闭死关,三大长老却倾巢而出,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的确有些不合常理,可须弥之海之机缘五百年一次,陆离之后天一宗数百年无人敢犯,三位大长老为了提升修为一同远赴九嶷山也算不上奇怪吧?”
“是啊,即使是正道宗门,亦是自身修为最重,所以我只说是比较蹊跷。”百里宁卿不知想到了什么,说此话时眸中闪过一丝深沉,而后却忽而笑出声来,道,“你师父倒是个另类,你可知在其他地方,有多少修士为了那一点修为争得头破血流,甚至拼上命都在所不惜,而叶沉舟给那些灵石灵药就算拿数十条命去换也不嫌夸张,她倒好,见你这般明目张胆私吞都没一点意见。”
“咳,我师父涉世不深,不知人心险恶,我这是替她保管。”钟明烛摸了摸鼻子,如此辩解。
长离曾说过自己修炼从未借助于灵石丹药,所以她拿的时候倒是非常理直气壮的,如今被百里宁卿一提,却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只是嘴上不愿服软。
“她身边用心险恶的非你莫属,依我看,她只有早日把你逐出师门方能不被j,i,an人所害。”
“滚滚滚,休想离间我们师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