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席清音就感觉到了一丝后悔。现在脖子上还架着一个匕首呢,逞什么能,待会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可是很快,席清音一想起鱼养年就觉得什么也不在乎了,这些话就是他想说的,不说出来都觉得不解气。
好在鱼祸心没有气到直接下手,他甚至都没有很生气。
沉默了好一阵子,鱼祸心盯着战场的目光逐渐飘远:“我是抱养进鱼家的,本来就不得鱼养年的喜爱。你们小时候出去玩,明明我也是主系的人,却始终只能看着你们的背影,分她亲手烹饪的蛋糕的时候,她宁可分给下人和奴仆,也不肯分给我这个‘名正言顺’的鱼家人,难道这不是在说我连个下人也不如?这样的她,从来就没有把我当人看过。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我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还是我当时就应该饿死街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席画师,您来告诉我,我到底错在了哪里,一个人想努力的活下去,这有错吗?”
席清音同情,却不能苟同。
他问:“这就是你做这一切的理由?”
鱼祸心摇头:“刚刚您把我想的太坏,现在又把我想的太好了。我做的事情,可远远不止这些啊。”
席清音偏头看他,只能看见半个略带婴儿肥的脸颊,以及被冷风刮出碎碎斑斑的红。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