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是,当他说完之后大概感受到小宝宝撞击了一下他手掌的位置,然后不动了。
云梨迷迷糊糊的醒来,手还托在肚子上,“唔...恩哥?”
“没事了,睡吧。”抱住他,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等他又睡踏实了之后才无声的打了个哈欠,紧紧的挨着他睡着了。
自打这晚之后,李恩白每天半夜都会醒来和云梨肚里的宝宝互动,父子俩玩碰手手的游戏玩的开心,孩子也没那么闹了。
习惯了之前被孩子闹得痛醒的云梨,现在可以在两人的互动下安枕,睡眠不足之症,很快就不药而愈。
等到了天气渐渐寒冷的时候,云梨的预产期也快到了,换成李恩白r_ou_眼可见的消瘦起来,眼神总是追着云梨打转。
经常是云梨一消失在他视线里,他就要去找人,特意腾出来给他做手工的房间里,报废的、奇怪的东西越来越多。
因为紧张,思绪都是乱的,手里更是没有半点章法,所以也做不出什么完整的作品。
这时候他突然发现,所有的冷静方式对他来说都是无用功,只要云梨好好的在他眼前,他才能冷静下来。
云梨的肚皮像是吹气球吹到快要爆的状态一样,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大,圆的像是一个皮球贴在云梨的腹部,看着就累的不行。
林大夫每个月来看诊的时候也曾经担心过,云梨这肚子太大了,生产的时候估计会难熬,让云梨控制食欲,多走动走动。
云梨也照做了,可是他人瘦了肚子还照样长大,一家人都提心吊胆的,张久都开始研究又能吃饱又不会长胖的食物了。
他们在云梨八个多月的时候就请了产婆木三婶住在家里,不但木三婶来了,还把同村的另一个年轻的产婆,三婶的徒弟也叫来了。
林大夫更是从一个月一次看诊改为半个月再改为五天,等到里九月,林大夫每三日就会来一次。
云梨的肚子太大了,林大夫判断应该会早产。
果然,刚满九个月没几天,云梨正在院子里慢慢挪动着散步的时候,感觉腹部剧烈疼痛,扶着他的张久立即发现他的状况,“小老爷,是腹痛吗?!”
云梨紧紧的攥着他的手,喘气的力气都快没有,根本没法回答他。
李恩白就站在客厅的门口看着他们两个像是小蜗牛一样慢慢挪动,听见张久声音带着着急,立马三两步迈过来,“梨子?”
发觉云梨面若白纸,一把将人抱起,回到屋里床上,紧紧握着云梨的手,“梨子,你没事吧?你怎么样了?很疼吗?”
张久已经把产婆叫来了,三婶子和她的徒弟一看,这云梨羊水都破了,赶紧拽着李恩白推出去,“久哥儿,赶紧准备热水,让你男人去镇上接林大夫!”
李恩白大脑一片空白,只会追着云梨走动,完全忘记了什么理智、冷静,双眼通红的盯着云梨。木三婶推出去他三次,次次都跑回床边守着。
最后还是云河叫了胡志诚、青哥儿的三哥,三个人一起将李恩白拽了出去。
“梨子!”李恩白一边被拽出去,一边高声喊着,“你要好好的!好好的!”声嘶力竭的仿佛生离死别,倒把大家吓了一跳。
云梨的肚子太大了,生产过程极其不顺,羊水已经破了,产道却只开了一半,甚至木三婶用力的向下推着他的肚子,都没用,孩子就是生不出来,太大了。
林大夫来了,换上赶紧的衣裳,净了手,赶紧进产房去看云梨的状态,催产药立即开了让张久去煮,怕来不及,他还先用针灸刺激着云梨的x,ue位,为他助产。
依然是没有半点效果。
木三婶开始着急,这孩子生不下来可咋办?
李恩白在外面紧紧的贴着窗子,将他们的动静一丝不拉的努力的收集起来,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样,“保大!保大!我要保大!”
还打算硬闯产房,被三人练手拦住了,只能喊着,“林大夫、三婶子,孩子不生了,保大人,保梨子——”
里边的人听了他的喊声,也并没有轻松半点,这孩子太大了,要是生不下来,别说保大保小了,直接就是一尸两命。
张久真的是用了全力去熬药,不停的大力的扇风,大火旺旺的将药煮开,赶忙倒进碗里,顾不上烫手,端了去产房。
林大夫一脸凝重的将催产药喂给云梨,云梨喝了之后片刻,药效起了作用,他又开始哀嚎起来。
云梨浑身都被汗水打s-hi了,身下的床单也抓坏了,他的十根手指,几乎每一根指甲都劈断了,“啊——”
太痛苦了,痛苦到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了任何知觉,只剩下疼,仿佛支离破碎了一般的疼。
“头出来了!头出来了!梨子加把劲儿!”三婶子看着终于露出个脑袋的孩子,赶忙给云梨鼓劲儿,并让徒弟推压云梨的肚子。
云梨耳边全是轰鸣的声响,完全没听见三婶子的话,那一口劲儿用完了,慢慢的没了力气,露出个脑袋的孩子也慢慢往回缩了。
屋里的三人脸色都变了,这要是孩子缩回去了,父子二人性命难保。
林大夫见状,来不及多想了,“准备一碰热水,一壶烈酒,一把剪刀,快!”
张久就在门口候着,听见林大夫的话,立即喊道,“忠哥,热水!青哥儿,拿一壶烈酒!”他自己则是跑到房间里拿剪刀。
三个人在房门口凑齐了东西,青哥儿已经吓得摇摇欲坠了,哆哆嗦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