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到后来,也就是他高三的时候,有时候他夜不归宿,问他去哪里了他也不说。着急啊。”叔叔皱了皱眉,随后又舒展开来,拿起水杯,啜了口水,低着头。
“那他的成绩呢?高三挺重要的,要高考啊。”凯文顺着问下去。
“他的成绩没有变坏,反而还提升了不少。”
“就因为是这样,所以我们就猜他晚上不回家是去补习了,可能住在补习老师家。”叔叔补充道。
“这样啊。那他还有没有其他令你们感到奇怪的举动?”
“那孩子,本来…本来是个开朗的孩子。可是…可是,自从格日勒图消失后,那孩子就…就变了个样。”阿姨哭得更伤心了。
“格日勒图?变了个样?”
“是啊。格日勒图是他儿时的玩伴,从小玩到大的,比阿尔斯楞要大两岁。自从格日勒图消失后,他就不再像以前那样开朗了,就变成可以一天都不说话,总是一个人,也不和四周的人聊天。就连我们,都不经常和我们说话了。”
“他老师说,有时候会找不到他。他老师问他去哪里了,他也不说。”叔叔的声音也开始有点变了。
“警察同志,你是不是知道我儿子在哪里?他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还活着?”阿姨激动地问。
“对不起,阿姨。一些信息我不方便透露。”
听到凯文的话,叔叔叹了口气,说:“这么多年一点消息也没有,我们猜到他可能早就死了,否则不可能说十多年都…警察同志,谢谢你啊。”
几分钟后,凯文打破了沉默。“我可否再问一些问题?”
“不好意思,耽误您的工作了。您问吧。”
“阿尔斯楞在以前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比如,军人或者是其他人?”
“军人?没有吧。我们并不知道他有接触过这类人,我们家也没有人认识军人。”
“这样啊,”说着,凯文在本子上随手写了写,“那他小时候喜不喜欢枪,坦克等武器?”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阿姨起身去开门。
“您好,请问您找谁?”阿姨问。
马库斯没有说话,侧着身子径直走进房间。放下手中提着的两瓶酒,就开始环视客厅,目光定格在一张照片上,定格了几秒,而后又往房子里面走,看到以前的卧室。
“您好,请问您是谁?为什么这么堂而皇之地进来又不说一句话。”叔叔问。
马库斯收回了目光,看着客厅里的那张照片,感慨道:“这么多年,一切都没变。”凯文听了,笑笑。
“你们二老身体可还好?”马库斯看着阿姨,温柔地问,“有没有按时吃药?”
叔叔听到后,警惕起来,厉声问:“你到底是谁?警察先生,您帮我们问问他。”
“阿尔斯楞,别玩了。”
听到阿尔斯楞这个名字,叔叔阿姨震惊了,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惊讶地盯着马库斯。阿姨缓缓地走向马库斯,双手伸向他,颤抖的声音响起,“你是…阿尔斯楞?你…你真的是阿尔斯楞吗?”
马库斯摘下墨镜和帽子,把它们放在照片旁边,看着叔叔阿姨,沉默着。
几秒后,马库斯打破沉默,“看到我,还不确定吗?只是多年没有回来过而已,就认不出来了吗?”
“孩子,你还活着,你还活着!!”阿姨激动地说,眼泪止不住,顺着脸颊留了下来。
“额吉,别哭了。我回了不是应该高兴的吗?怎么还哭了起来?”马库斯搂着阿姨安慰道,“阿爸,你不高兴吗?我回来了。”
“能不高兴吗?我和你额吉在梦里都希望你能活着。”叔叔也有些激动,声音夹带着些些呜咽声。
“抱歉,这么多年没有回来看你们。儿子不孝,还望阿爸、额吉能原谅我。”
阿姨摇摇头,说,“你还活着就足够了。我们以为…以为你早就…早就…过世了。”
“现在你们也看到我了,也知道我还活着了。还有我现在过得很好。坐在那里的是我的朋友。”
“快坐下,和我们说说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阿姨拉着马库斯,让他坐下。
“好。”马库斯爽快答应。
聊天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不知不觉的就黑了下来。
“哎呀,光顾着聊天,还没做饭呢。”看到黑了的天,阿姨才反应过来要做晚饭。
“出去吃吧。”马库斯提议。
于是四人到达巨华国际大酒店。
在一间包厢里,四人边吃边聊,气氛愉快。阿尔斯楞在饭桌上不断地讲些好笑有趣的事,阿尔斯楞的父亲因为高兴也不禁多喝了两杯酒,脸部泛红,双眼开心得迷成似条线;阿尔斯楞的母亲开心得笑得合不拢嘴。接近饭局末尾,马库斯一饮而尽杯中的红酒,而且叫凯文去叫服务员。
服务员拿着账单走到马库斯旁边,“先生,这是你的费用。”
马库斯看了一眼账单,从钱包中抽出一张黑卡递给服务员,说了一句,“密码去问你们总经理,他知道。”服务员听后,怔了一下,之后还是默默地拿着卡走了。正在服务员准备开门离开包厢时,门开了,走进一个人。这人还在流着汗,大口喘气。服务员小声又惊讶地叫了声总经理。那人没回应,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向马库斯走去。
“你回来怎么也不早点告诉我,还把不把我当成朋友?”
“告诉你就够了。要不下次我就不告诉你了。”马库斯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