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受到九千y-in兵的车轮战围攻,早就左支右拙,现在被贾赦一激,更是怒不可竭,闷吼一声,身形大动,如同陀螺一般在地上旋转开,极强的灵力溢出,压迫得周围的y-in兵都近不了身。待得荡开y-in兵,邪神腹语闷哼道:“无耻匹夫,依多为胜,贾家小儿敢与本神一决高下否?”
贾赦也被这股灵力压迫得胸中发闷,却强自忍住,微微扬头,满脸傲慢道:“有何不敢?若是本侯爷出手,只怕你立刻就要跪在地上喊爷爷。”
无怖邪神被九千y-in兵围攻,仿若一个已经十分困顿的人身边围着无数蚊子叮咬,烦闷异常,此刻受了贾赦奚落,越发愤怒。
贾赦见邪神脸色大变,不等邪神废话,满脸鄙视的道:“众剑灵听令,全都到寺外戒备,无令不得靠近!”九千y-in兵行动整齐划一,听到号令,即刻四散飘开。
邪神看到众y-in兵真的远远退开,狐疑的看了贾赦一眼,正好看见贾赦满脸不屑,斜睨着自己道:“无怖小鬼,本侯今天连雷符都不用,叫你瞧瞧什么叫修为高深!”
说完,挽两个剑花向邪神刺去。
邪神早就积了一肚子的邪火,见贾赦如此藐视自己,更加怒不可竭,踏上两步,举掌向贾赦拍来。
贾赦侧身避开,一把斗符扬出,如同一大蓬柳叶刀向邪神飞去,邪神自然不会将这些斗符看在眼里,又是一臂横扫,击向贾赦腰间。
贾赦趁邪神发怒,灵力压制不够严密,取出一把雷符就向邪神扬去,邪神双掌急拍,震开不少,仍有几道在邪神身上相继炸开,轰隆声中,邪神身上邪气渐淡,贾赦抓住机会,口念五雷诀,举剑就刺。
一剑刺入邪神的肚脐,紧接着雷符炸开,雷声轰鸣也没压住邪神凄厉又不甘的惨叫。邪神像的石皮层层剥落,并没有露出密密麻麻的灵魂,而是一个面目十分狰狞的厉鬼。
随着这个厉鬼身上的修为和香火越来越淡,这个鬼魂的戾气也越来越淡,面目越来越清晰,最后变成一个长相颇为俊逸的男子,对贾赦道:“师兄,你说得对,天道不可违,大观王朝,终究是气数尽了。”鬼魂的语气很平静,贾赦却从中听出了道不尽的物是人非,说不完的沧桑巨变,几欲落泪。
“喵~”踏雪跳上山门围墙的兽首,对鬼魂叫了一声。
那鬼魂向踏雪的方向看了一眼,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越变越淡,终究变成无色,消弭在天地间,魂飞魄散了。
普通一句话,听得贾赦如遭雷击,万千乱麻在脑子里越揉越紧,又如烟花般爆炸开来,迷雾中的真相若隐若现,却无论如何都理不出头绪。
贾赦直觉的觉得这个鬼魂的真容十分重要,强压下其他千头万绪的想法,把这个鬼魂的样子在心中强化了好几遍。又举起却邪剑说:“九千剑灵听令,未受伤者前去接应百里将军,受伤者归位!”没受伤的剑灵瞬间不见,待少数受伤y-in兵回到却邪剑后,贾赦收起却邪剑,向蟠香寺山门走去。
云幻等蟠香寺门徒,自然有随后赶到的苏州府府衙官差处置。
踏雪跳下来,落在贾赦肩头,虽然还没化形,贾赦也能感受到踏雪情绪十分低落。
“你认得他?”贾赦问。
“应天门第七代弟子温若冰,前朝皇子。”踏雪似乎也很多感慨,语气颇为沉重。
听到‘应天门’三个字,贾赦只觉脑中嗡的一声,有一瞬间空白。应天门,是贾赦在现实世界的门派;前朝皇子,自然会对本朝恨之入骨。踏雪短短两句话,信息量之大,竟然跨越了书本跟现实,横亘几百年,贾赦一时间接受起来十分困难。难道这个从来没出现在历史书上的朝代竟然真的存在过?
贾赦大脑一片混沌,出了蟠香寺山门,骑着雷电来到北门外,远远看见柳芾一行押着许多人回来了。
因为有百里超跟着前去转移人质的众人,这次蟠香寺窝藏众人质的老巢都被一锅端了。
蟠香寺在太湖边上秘密置办了一个庄子,名曰幻来庄,用来羁押人质。这次解救的人质中有陈太太、陈妙玉这样的官员家眷;也有迷途知返,准备举报蟠香寺的教众;还有其他朝廷官员的亲友等。
救出陈妙玉之后,贾赦替陈妙玉相了面,贾赦只见妙玉是个六七岁女童,生得粉妆玉琢,眉目如画,或许是因为在寺庙带发修行一年,妙玉眼神中有一股和年龄不相称的冷淡疏离,全无这个年纪女童应有的天真活泼。又见此女笼罩在一股暗黄煞气之中,将她原本十分清秀的面庞衬得有几分诡异。
这哪里是什么不足之症,生来羸弱,分明是与太子、皇太孙一样,中了邪祟标记。听陈修夫妻说,这妙玉生来如此,推算起来,只怕中这标记已经好几年了。想到这些邪门歪道对一个婴儿用如此恶毒的法子,贾赦心中震怒,右手用力在案上一拍。
一旁的陈修十分关心妙玉安危,见贾赦如此,以为是妙玉之病贾赦也难以治愈,面露凄然之色道:“侯爷,妙儿她?”
贾赦摆了摆手道:“无妨,陈姑娘是有救的。只是等会儿要取三滴陈姑娘的中指血,陈姑娘莫要怕疼。”
妙玉x_i,ng子有些寡淡,只冷冷的说了‘我不怕’三字,就不再言语。言行举止实在不像七岁娃娃。
贾赦摊开黄表纸,画符之后,用银针在妙玉中指一扎,妙玉只微微皱眉,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