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脸上一红结巴道:“怎么,怎么会呢?本来就没什么的。”越说声音越小,看了杨牧一眼,又手忙脚乱地道:“是有什么,不,其实什么都,恩,就是,就是那样。”
王子胜一顿哄笑,还想继续欺负一下贾赦,就被杨牧出言制止了,“消停点儿吧!一点规矩否没有。”冲着绿锦道:“备上些小菜,烫上一壶果子酒,就没你们什么事儿了。”
绿锦依言行事,三人便在一起谈天说地,尤其是王子胜说道了塞外风光,更是引人入胜,让杨牧和贾赦赞叹不已,一望无际的草原,白茫茫地一片,好似永远望不到尽头;归化城中的景象,与京城不一样的风土人情,热情似火的草原姑娘,鲜嫩多汁的烤全羊,暖呼呼地涮羊r_ou_。
成功地转移了二人的视线,一顿饭下来,贾赦满脸的红光,眼神亮晶晶地,“等日后我也要去欣赏一下塞外风光,真是太美了。居然还有林海,这简直是难以想象。”
王子胜一开始还能边吃边说,后来尝到了几个爱吃的小菜,便有些不住口了,好久没有这么舒心地吃一顿了,也不用着急,可以细细品味,还是这么入口的菜,一看就是经过经典细琢的。
在回想一下行军饭,大锅饭。简直是难以忍受,那时候只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吃饭,这时候是为了吃饭儿吃饭,真是不一样的感觉。王子胜突然发现,不过是回家没几日,都有种不想再去受苦的感觉,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呀!怨不得人们都愿意当人上人,尝到这种甜头,谁还会去吃苦,怨不得为了得到权势,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父子血缘也都成了浮云,风一吹就都散了。
似乎废太子起兵造反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毕竟太子每日都要依照规矩去侍膳,就是站在圣上身边服侍圣上用膳,肯定是站着看着别人吃太馋了,整日的流口水,都快二十年了,所以忍不住了,一下子就爆发了,为了坐下吃饭儿造反。想到这里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了,惹得二人侧目。
王子胜便道:“咱们也说说正事儿吧!这朝中我是两眼一抹黑,现在是个啥情况,也跟我说说。”
杨牧便将事情一一细说,从太子起兵造反,到被株,再到现在,妖道出世等等。
杨牧从头到尾,就没有对这个道士有几分好气。“自从有了这个该死的道士,什么都乱了,好好地圣上也不早朝了,以往圣上必定三日一叫大起,现在倒好,好几个月了,拢共就那么几次,一个巴掌都不够。这也就罢了,自从他来了,就一个封号就把整个礼部就翻天了,这还不知足,非要修什么通天塔,打太祖开国至今就没有见过这么猖狂的,就是清虚观的道士,当年还说不在形式,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就行了,他倒好,今天通天塔,明日又要牺牲,光牲畜就宰了多少了。”
饮尽这杯酒,狠狠地道:“再过两天,莫不是要用人葬了,真是,什么东西。”人家清虚观这些年来,除了皇室主动给的香火,从来没有伸手要过一个铜板,简直是克己复礼的典范。每逢灾年还会搭建粥棚,接济灾民。可以说是朝野称颂,便便人家一个赛一个低调。实打实的功劳摆着,人家也照样礼贤下士,没有半点越礼之处,再一对比,这新来的道士,真是从头到脚都是毛病,尤其是经费如此紧张,还蛊惑圣上,动用北征大军的军费去给他修这个修那个,简直是人神共愤。
王子胜点头同意,“这点的确过分,在这样下去,寒了战士的心,以后谁去卖命?难不成以后打仗都让道士一做法,敌人就退兵了。这真是自毁长城。”尤其是内忧外患,天灾人祸,一块儿都来了。“南边的那些个世家最近有些不稳,貌似这次鞑靼人如此团结,就是有人中间通风报信,即便是现在,鞑靼人主力远走西域,还是不死心,和鞑靼人的渤海郡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想着两面夹击,同时发难。”而且一部分鞑靼人的j-i,ng锐还是留了下来,向北逃回了渤海这面,一看就是不死心。但是朝廷因为内部不稳,无法一次x_i,ng全力追击,将来必定是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