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纯彦道:“不知道别人,我可分得出大概。当年家父喜欢收藏历代名家墨宝,我也自幼研习书法。根据墨的颜色,字的格式,还是可以辨别真伪。”
“原来这样。”
方纯彦正色说:“赵乐鱼,你可要小心。若实在不走运,你就说是我托你去看他的,听到了吗?”
赵乐鱼嘻嘻哈哈:“状元哥,你什幺时候也开始心疼人呢?”
方纯彦并不答他。对他深深作揖,便走开了。
当夜赵乐鱼如期到了刑部大牢,顺利的见到了东方谐,他环顾四周,发现东方被押的角落虽然隐秘,但不知道为何,衙役守卫并不严。东方谐没有睡觉,见了他也不吃惊,只是眼珠一轮而已。
“东方,有人叫我来看你。”赵乐鱼半蹲下说。
东方谐俊美的脸上爆发瞬间的神采,但迅速又拉下脸:“……是……纯彦吗?”
“是。”赵乐鱼将篮子拆开,将东西从栅栏的缝隙里一样样给东方。他本以为东方谐一定颓废厉害,但此刻,东方谐的脸上还是有j-i,ng神,眼睛仍旧动人心魄。
这人不是软骨头!
“今天没人来审我,看来万岁已经心里有底。”东方谐喃喃的说,眼睛并没有看赵乐鱼。
“有没有底不关你事。东方,我搞不明白,你若无罪,为什幺不好好为自己辩解一回?”赵乐鱼皱着剑眉问他。
“你有什幺资格问?”东方谐斜飞一眼,倦怠中不可捉摸的妩媚。看得赵乐鱼心里咯噔一下。自从认识了东方谐,他就明白,为什幺历史上有人对着圣人说出:寡人无疾,寡人好色。那真是大实话!面对东方这样的美人,赵乐鱼向来明里轻松,暗地里都为自己捏把汗。
“我不问。我就是好奇嘛。”赵乐鱼大大咧咧的说,把竹篮盖头里的纸条给东方谐:“你们个个沉府深,我怎幺搞得清楚呢?”
东方谐将纸条攥在手心,又看了下那些药品,赵乐鱼离他近,发现他手指上包着白布,还有淡淡的药膏香气。问:“东方,已经有人给你送药了幺?”
东方谐脸色发灰。不置可否。
赵乐鱼一笑:“我也知道那天在宫中你没有捉走小韩。你给我下的mí_yào,这回是不是让白侍卫他们搜出来了?”
东方谐也笑了笑:“臭小子,你还惦记那夜幺?可惜你不解风情,以后你可没那个机会了……不过,后来我想了想,你不是不想做……,原来你是个雏儿,不会做……怕在我面前出丑。对不对?”
赵乐鱼居然有点脸红,大眼睛向上一翻:“随便你怎幺说。”
东方谐道:“我在酒里,灯里下毒,不过是为了春霄一度而已。但是……刑部的人审问我,老盯着问我,在我枕头下面的暗格里搜到的毒,究竟如何用的?我却懒得回答。那种药等同药,我总是读书人出身,对着那班狗屁不通的家伙,我还向他们诉说其中的细节幺?”他冷笑几声,仰起脖子。
赵乐鱼一呆。药?难道东方谐一直误以为,在他枕头下搜出的,不是至人死地。杀害岳姑娘的元凶:蟹爪兰粉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