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里甚至有传闻,这是鬼神在招孩子祭祀,只要每年的六月十九日,献出去几个孩子,就能保一年平安。
国安部的办案人员甚至也形成了惯x_i,ng,只要过了六月十九日,就松了一口气,今年就死这些不会再多了,今年终于过去了。
六月十九日成了一年的新的分割线,过了六月十九日,家长们才敢放孩子出来,甚至有的人家还会放鞭炮,庆祝这一年孩子安全度过。
这件事已经不止是一个单纯的劫童案件,而是已经关乎到了国家的稳定和安全。如果不破,韩国将再没有脸在国际上立足。韩国人民,也将生活在地狱之中。
再多的手段,仍然没拦住凶手的犯罪,人数越来越多,甚至过百。
直到2002年,边伯贤丢了。
当时边伯贤在上四年级,十岁,正是男孩好动的年纪。趁着妈妈在做饭,边伯贤偷溜了出去玩耍,就再没回来。
一股奇异的香味后,边伯贤就没有了知觉。再醒来,是在一个废弃的大型工厂的地下室。
地下室是密闭的,泛着一股恶心的腐臭味和血腥味。边伯贤立马呕吐了出来。然而没吃饭的他除了酸水,再吐不出来别的。
稍微清醒了一点,他观察周围,发现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大概十几个和他一样大的孩子,孩子们或是缩在角落,或是像狗一样趴在地上。
有个奇怪的情况,一般这样的环境,小孩子们都会非常害怕的靠在一起,聚堆来抵御危险是人类的本能。
但这里的孩子们,没有一个是和别人靠在一起的,大家都分得很开,并且互相的眼神,好像很警惕。
大门被打开,几个戴着面罩的男人走了进来,端来了一盆东西,好像是食物。
“孩子们,今天的游戏开始了!”随着墙上喇叭里发出的一句话,边伯贤看到了足以令他下辈子都不想再看的事情。
孩子们都站了起来,不一会儿,一个看着比其他人稍微壮一点的孩子主动发起了攻击。像最原始的动物的打架,用手,用脚,用头,用指甲,甚至用牙齿。
孩子们疯了一样的互相撕扯着,他亲眼看着那个壮孩子的手臂上,被人活生生用牙齿撕下一块r_ou_来,伤口深可见骨。鲜红的鲜血先是滴落,后像水流一样肆意流淌着,失血过多的壮孩子马上显出了弱势,其他孩子群起而攻之,直到他的颈动脉被一个孩子一口咬上,像动物猎食那样,咬上。
汩汩的鲜血涌了出来,喷s,he着,ji-an得到处都是,ji-an到了地面上,盆子里的食物里,还有边伯贤的脸上……
那个孩子一直咬到壮孩子没气了,软软的倒在地上。那孩子松开了口,他的脸上,身上,好像被用血洗了个澡,脸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good!”喇叭里传来声音。
“游戏很j-i,ng彩,今天的优胜者是七号。ok,你们可以开始享用属于你们的大餐了!”
孩子们像狗一样,扑向食盆,直接把头伸进去,或把沾满鲜血与脏污的双手伸进去挖饭,好像那是一盘无与伦比的美食。
边伯贤就坐在那,久久动不了,他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挣扎着却站不起来,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这样的场面带来的冲击力——无法形容。
直到十五年后,那种第一次被血ji-an到脸上的感觉,他仍然记忆犹新。大概一辈子都忘不掉。和小时候,看妈妈杀鱼,被鱼血不小心ji-an上,妈妈嘴上严厉的骂他为什么不躲远点,手上却温柔的给他擦拭的感觉,不一样,一点都不一样。
血珠顺着头发流进眼睛里,他甚至不敢抬起手擦掉,他就那么缩着,一动不动,他怕他一动,孩子们就会扑向他,像刚才对待壮孩子那样,活活撕掉他。
这个废弃工厂,其实是一个训练基地。外面由雇佣兵把守,他们被抓来,不是为了拐卖,而是为了训练成asl组织的一把利刃,一个杀人机器。
后来边伯贤从心理学的书上看到,这个阶段大概是为了摧毁人的意志力,把人变成真正的动物,完全受组织控制。
这里的规则是,一天一顿饭,一天死一个人。他们得到饭的机会,就是杀死自己的其中一个同伴。这里是真的,‘强者生存’。
或是单打独斗,或是群起而攻之,每天杀死一个人,就是他们的任务。当天表现最突出的孩子将被奖励一分,被奖励的孩子可以获得睡木板床的机会,其他人只能像狗一样缩在对面的y-in冷s-hi潮的地上。
边伯贤开始拒绝杀戮,但他无法独善其身,在这个地方,善良的人,会最先死。当那个七号再次咬向自己的脖子,边伯贤终于反攻了。滚烫的鲜血撒在他的脸上,那是他第一次尝到人血的味道,很腥,很难喝。
那天的胜利者是边伯贤。他第一个享用食物,睡在那张木板床上,他彻夜未眠。
从那天开始,边伯贤,真正的堕落成一个杀人犯了。
后来的日子,地下室里的人越死越少,和他一起留到了最后的,是七号。那个长着锋利的牙齿,善于咬脖子的孩子。
在十几天的相处中,边伯贤和七号,建立起了不算感情的感情。
在这个地方的友情,大概就是在战斗的时候,敢把自己的背后交给对方。
他们联手作战,战无不胜。床一直由边伯贤和七号霸占着。
上一场战争,只剩边伯贤,七号,还有二号。二号是一个比他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