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赵掌柜已经认过这银票,正是金少爷身上带著的,在离东城门五里的一家茶摊发现的,咱们的人已经盘问过那茶摊了,未时一刻从一个马车上飘落下来的。”
沈展翼一阵兴奋。
只要有了去向,一切就都有办法了。
茶摊老板是个老实巴交的乡下人,下午捡了这一百两的银票一时没敢据为己有,在茶摊那里等到天黑了也没见人来找,才拿著银票去了鼎丰号辨识真伪,正巧被在那附近查探的人看见,觉得那老汉的穿著并不像富裕人家,手里却拿著张一百两的银票有些奇怪,便上前去问,又见那银票上沾了糖渍,味道与裴安惯常做给金万两的十分接近,於是连忙让人沿著东城门往外查询,又派了人来报信。
赵掌柜今日正好结算,交给金万两一沓银票,这张正是其中一张,左下角的指印他记得十分清晰。
沈展翼不再多说,带著人向著东城门疾驰而去。
只是此刻夜已深沈,城门也早就关闭,沈展翼不敢惊扰守城的官兵,怕在找到金万两之前走漏了风声,让他陷入危险。可他也无论如何不能守在城内等消息,著急之下倒是想起琅明义来。
琅明义是京城的守卫护军总领,皇帝年前亲封的安平将军,巡视京城内外是他分内职责,若是借由他的名义出城,那就可以掩人耳目,不惹怀疑了。
想到此处,沈展翼立即著身边的人,带著自己的印章作为信物,快马去琅将军府上。
等著琅将军的时间里,沈展翼简直觉得漫长得让人抓狂,对金万两的担忧更是让他的一颗心急得要炸开了一样。
然而事情却并不顺利,琅将军在入夜时分被太子招进宫中,此刻还未归来。
这消息让沈展翼心底凉了一片。
他已经耽搁了许久,再不能这样等下去,为今之计也只得冒险行事了。
沈展翼借著月色看向城墙。
这城墙足有五人来高,要想手下这些人都翻过去势必要惊动城防的官兵,但若是只十来人的话就要相对容易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