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永远不会知道有个叫菜市场的地方吧?在那儿,这种「花」可是圆滚滚地躺在案板上一排又一排,随时等着你把它带回家,煎煮炒炸,随意料理。
不过,惊吓后给他个安慰的小礼物果然是正确的,如果他试图打开大门,却发现打不开,我还真得想个办法好好解释这个情况。
挂掉电话,陆晟回到阳台,将那盆「花」放在花架上。站在它面前,他歪着头打量片刻,好像不放心似地,把花架移了移位置,又研究了一会儿,干脆拿起来,回到客厅,摆在沙发旁的小柜子上。
躺在沙发上,陆大少爷对着柜子上的「花」说话。
「景铭啊……」他说。
我坐回到沙发上,听到他突然冒出这一声,正准备喝下去的一口酒,几乎要喷出来。我瞠目结舌望着他对那盆「我」说话,「你真的好厉害哎。我什么都不懂,你居然都知道。晚上你虽然出去了,但是隔着那么远,都能照顾到我,而且能猜到是哪里出了问题。」对着「花」,他欢呼,「万岁!」
哼!我不屑地冷哼一声。万岁?在我面前,怎么不喊我万岁?你对着一颗花椰菜讲有个屁用!
看了看时间,快凌晨两点了,陆晟又对着花椰菜傻乎乎自言自语了十几分钟,打了一个哈欠,好像要睡觉了。
我也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将沙发靠垫挪到一边,找个舒适的位置躺下,准备睡觉。
就在这时,我看到陆晟突然站了起来。大少爷,你还有活动啊?有完没完啊!凌晨两点了,你怎么还不睡觉啊?
我疲倦地望着屏幕上的他走到冰箱前,找了点东西吃、回到电视前看动画片,接着再打了个哈欠,这时已经快要凌晨三点。中间,他曾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很明确地告诉他,我不会回来。
他伸了个懒腰,我也困得连眼皮都要抬不起来了。喂喂,大少爷,你哪来这么好的j-i,ng力啊?刚受刺激,正常人不是应该都会觉得疲惫吗?你快点去睡觉啊!
但陆晟却开始往楼上走。他鬼鬼祟祟的模样让我不禁狐疑,他想干什么?
他走到被我占据的书房,翻了翻我的桌子,再胡乱地掀起文件。啊!我的头立刻痛起来。只见他将我看过和没看过的档都拉出来,随便看了一眼,就直接扔到地上。把书房搞得一塌糊涂之后,他又潜入我和他君子协议后分居的卧室。
卧室前,他作贼心虚地左瞄右瞄,然后才打开门。
他在我的房间里四处搜查,像鼹鼠一般到处乱嗅,我放在床边的书架也被找了个遍,他甚至连每本书都翻过,有一本相簿还被他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我突然意识到,也许他是在找那个女人?
「……」真是可怜了那些与我有过合影的女士们,今晚她们皆不同程度地被蒙上了与我通j,i,an的y-in影。
突然间,屏幕上的陆晟使劲地往我的床底下钻,就像好奇的猫一样,钻得只露出屁股和两条腿。我忽然想起床底下那些曾经为了研究和陆晟上床技术的所有资料,心里不由得咯登一声,但下一刻我又坦然了。算了,让他看看也无妨,反正这东西他肯定看得比我多。
而这个时候,陆晟也已经爬出来了,正抱着一大堆儿童不宜的片子坐在地上,一张张检查着我的收藏。
他的手都抖了。
他将东西摊在床上,面色惨白,大惊失色地坐在那里,震惊的模样宛如严肃的母亲在儿子房内发现保险套一般,严重受创,晴天霹雳。
「景、景铭居然也看这种东西。」我听到他喃喃自语,声音虚弱。
可怜的陆晟,世界是如此 y- in 荡而且不纯洁,让你失望了吗?此刻,我真想摸摸他。
然而事情还没有到此为止。在我以为陆晟打击过大,准备要去睡觉时,他居然又j-i,ng神抖擞起来,开始挑捡着,最后,选中了一部封面非常大胆的片子,开始往视听室走去。
真见鬼!我有不好的预感……
我有些哆哆嗦嗦地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压压惊,提提神,紧张的看着他接下来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