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关好门,迹部一回头就看见越前半跪半坐的靠在手冢身边,眉心紧紧一蹙,沉声道:“他真的是龙马对吗?所以这段时间塔里加紧了对你的追杀也是因爲这个吗?你不是告诉我龙马已经死了吗?”
“是幸村不久前通知我的,之前我也以爲他死了。”被越前一番抚慰之后,手冢的情绪渐渐恢复冷静,开口道:“幸村幷没有说得很明白,只是说他现在的身体里只残留了一部分灵魂,从前的记忆都不见了。”
“幸村也会有出错的时候?我原来还以爲他是无所不能的。”嘲弄般的低笑了一声,迹部大步走过去,垂头望着越前清澈的眼,伸手在墨绿色的发丝上摸了摸,哑声道:“小猫,我是和你一起长大的,你以前都叫我景吾。”
“不是猴子山大王吗?”反的回了一句嘴,见迹部顿时脸都黑了,又听坐在旁边的手冢不自然的低咳了一声,越前有些不好意思的眨眨眼,扭头嘀咕道:“景吾就景吾吧,就是一个称呼而已。”但,他总觉得猴子山大王这个称呼才是对的呀。
警告x_i,ng的瞪了手冢一眼,迹部将手里的密码箱扔过去,道:“就在这里看,看完之后立即销毁掉,这东西除了三大家族其他人是拿不到的,泄露出去我会比你先死。”说完,他转眼看向越前,以不容反驳的语气道:“跟我去吃点东西,这时候不要打扰他。”
以目光询问了一下手冢的意思,见对方微微颔首,越前默默跟着迹部走出房间,留给他的哨兵绝对安静的环境。随迹部走到上一层的用餐区域,他坐在餐桌边托腮望着修长的背影,想了想,道:“呐,说说以前的事吧,我都不记得了。”
“一定要说吗?”深蓝色的眼眸充满复杂,迹部回头看了越前一眼,把加热好的食物递过去,自己倒了杯酒坐在一边,白晰修长的手指慢慢摩挲着桌面,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道:“你四岁的时候父母双亡,因爲超高的天分被你父母同一研究室的幸村收养教导,那时候我也是他的学生,平时也陪你一起玩。后来到你差不多该上国中了,幸村希望你更多接触外界,所以把你送到我平时读书的学校,大部分时间就变成我照顾你了。”
“就这样?”也许是迹部说得太简单了,越前明显不满意,微挑起眼角斜睨过去。见迹部正摇晃着酒杯,里面深红色的酒液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他忍不住垂涎的舔了舔嘴唇,道:“你那个看起来很好喝,给我尝一点吧。”
“你?”象是想到了什麽事情,迹部略显古怪的看了越前一眼,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道:“你确定要喝?就你那点酒品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还记得有一次学校联谊不知道哪个没眼色的家伙给你吃多了酒心巧克力,结果你当蟹⒕品杌共凰悖还眅拍训美唇幽阋淮蔚男掖逡槐呖幸槐咚烂叫爸爸我爱你,弄得那个从来就装得云淡风轻的家伙尴尬得要死,脸都红了。?/p>
就算没有了以前的记忆,但黑历史被迹部以充满笑意的语气说了出来,越前还是忍不住涨红了脸,跳起来怒道:“不许再说了!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微微挑眉,迹部摸着右眼眼角下的泪痣,懒懒哼笑道:“本大爷骗你做什麽?等你见了幸村,恢复了记忆,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目光流连在红通通,气哄哄的j-i,ng致面孔上,忍不住伸手抚摸一阵,他沙哑了嗓音,低低的道:“放心吧,小猫,上一次没能好好保护你,这一次一定不会了。”
从迹部的情绪里感觉出一丝怜惜疼爱,越前对他的好感加深了几分,垂着眼嚅嗫道:“你不是说幸村是我的老师吗?爲什麽我会叫他爸爸?”
象是被勾动了什麽不想碰触的记忆,迹部面色微微一沉,撇开脸猛灌了一口酒才冷哼道:“那家伙变态啊,明明是你父母的学生,也就大我们十来岁而已,却要你叫他爸爸,还说你是他一个人的,任何人别想染指。他当自己是什麽?神吗?”
被迹部一番话说得心情混乱,越前楞楞的坐着,却又想不出对方欺骗自己的理由。难怪在手冢初次提到幸村的时候自己会无比牵挂那个人,迫切的想要见到那个人,原来不仅仅是因爲那个人是他的老师吗?
“小猫……”见越前的脸色有点苍白,迹部连忙起身走过去把他轻轻搂入怀中,垂头轻吻着柔软的发丝,哑声道:“别这样,小猫。我说过的,无论你想要什麽,我都给。幸村可以爲了你把这个世界弄到近乎毁灭的地步,我也可以爲了你颠覆塔的统治,我不会再让那群家伙把你带走了。”
是啊,当初不顾一切冲进塔里去到越前被关押的地方,看到那双失去生气灵动的猫眼时,他就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他都要推翻塔。什麽哨兵,什麽向导,对他迹部景吾来说,越前龙马不是什麽珍贵的向导,只是他初见时那只小小的,软软的,可爱到他甘愿做一切危险事情的猫儿。
靠在迹部怀里,听着语气坚定的承诺,越前眼眶有些热。他很想回忆起从前的所有,可无论怎麽努力,脑子里都是空荡荡的,唯一能确定的只有对抱着他这个人那种无法言说的熟悉和亲切感。
还想多问一点关于幸村的事,手冢这时推开门走了进来,见到相偎相依的两人时不自觉皱了皱眉,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