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西,他的黛西,她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可爱……他定了定神,“维拉德先生,您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汉格尔·维拉德被他喊得倒退一步,脸色难看得像是见了鬼,“托德·克罗夫特?你怎么会在这里?”
对此托德感到十分奇怪,就算他和黛西的关系曝光了,维拉德先生也不该是这幅反应,“是我,我有家族遗传x_i,ng贫血,您不知道吗?”
“是啊,我知道的……我早就该知道的……”汉格尔·维拉德把目光落在针管里流淌的鲜血上,语气y-in沉沉地说,“看在我女儿认识你的份上我最后警告你一句,你来得可真不凑巧,小心把命都丢在这里。”
就在托德要继续说些什么,一道尖利的女声c-h-a入了他们中间,“维拉德先生,我和我的丈夫一直尊敬您是位真正的绅士,但听听您都说了些什么,向我的儿子道歉,现在!”
托德凝视着自己满脸神经质的母亲,“好了,妈妈,没关系的,可能我说了点什么惹维拉德先生不开心了……”
“抱歉,请原谅我的失礼。”汉格尔·维拉德朝她点了点头,“最近我家里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这导致我心烦意乱地厉害。我不是故意要说这些话的。”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克罗夫特母子在病房里。
“亲爱的,”克罗夫特夫人伸出手抚摸他苍白的面颊,喃喃自语,“我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我梦到我要失去你了。”
“不会的妈妈,”托德用自己没有输液的那只手握住她的,“不会有那样一天的,我会一直留在你和爸爸的身边。”
暗红色的血液一点点流进他的血管,为他带来新的生命力——他们谁都没有看到,血液中掺杂着一条恶意的黑线,蛇一般钻进了他的身体。
她将他的手凑到唇边亲吻,“希望上帝保佑你,愿上帝保佑你,我亲爱的孩子。”
托德越来越困,然后慢慢闭上了眼睛。梦里,没有无法治愈的疾病,没有孱弱的身体,有的只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
这是托德·克罗夫特身为人类最后一个梦,美好的梦,他都不愿意醒来了。
太阳落山,地表的温度迅速降下来,寒冷再度成为大地的主宰。